郁徵轻轻碰了碰他的手,果然没察觉到热的迹象,松了口气:“那还好一些。”
左行怀躺在床上,没有€€半点苏醒的迹象,郁徵跟他手下€€的这些将士不太熟,看过他之后没有€€什么能说的,只得道:“我那边有€€上好的药材,待会儿€€令人送过来€€,你们用着,你们将军醒后跟我说一声。”
副将:“殿下€€放心,若是将军醒了,我们必第一时间通知殿下€€。”
郁徵想了想:“我再叫大夫过来€€看看,有€€大夫守着要好一些。”
夏南军有€€自己的军医,不过郁徵身份特殊,既是本地的郡王,也是左行怀的好友,他提出这个建议后,副将略微考虑了一下€€,便点头答应了。
郁徵借了纸笔,当场给熊猫一族的大夫熊和写信,在信中请它过来€€看看,又派了侍卫骑快马上山去请熊和。
夜已€€经深了,前两天下€€过雨,左行怀刚遇上山体滑坡,现在都还没醒,出于安全考虑,大家都不敢让郁徵连夜赶回去,于是便请他留宿夏南军中。
为了照顾他,夏南军这边特地给他腾了一个空的帐子,又准备了全新的生活用品。
郁徵很快洗漱完安顿了下€€来€€,纪衡约等人在帐子外守着他睡觉。
突然换了个环境,帐子的条件又不是很好,郁徵躺在被窝中难得有€€些失眠。
现在才春末,夏南军所在的地方地势又比较高,晚上有€€些冷,风呜呜吹着帐子,有€€些吵,吵得他睡不着。
他在床上翻来€€覆去,想左行怀,想夏南军,想郡王府,想大夏王朝,想了半宿,都没能睡着。
这里条件不足,他盖的毯子不够厚,脚还有€€些冷,后半夜勉强睡着了,也没睡熟,总是睡一会儿€€醒一会儿€€,在一片乱梦中沉浮,睡得还挺累。
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,郁徵感觉到面前有€€人在看他,突然惊醒。
他睁开带着血丝的眼睛,现站在面前的正€€是左行怀。
晚上没睡好,他的脑子有€€些转不动,反应了一下€€,才反应过来€€自己正€€在哪里,身前又为什么会站着左行怀。
他眨眨眼睛,用手肘撑着床坐起€€来€€:“你醒了啊?感觉怎么样?有€€没有€€哪里不舒服的地方?”
左行怀扶他:“不必起€€来€€,我就是醒了过来€€看看殿下€€。昨夜熊和大夫连夜赶过来€€,给我喂了它们精怪用的药丸,我就醒了,现在好得很,身上并没有€€什么不适的地方。”
郁徵长呼一口气:“那就太好了,吓我一跳。”
说完,郁徵拍拍床沿:“你身子还没好,别€€站着了,赶紧坐。”
左行怀顺势坐下€€来€€:“多谢殿下€€来€€看我。”
郁徵往里边挪了挪,给他让出更€€多的位置,闻言摇头道:“这是什么话€€?若是我受伤了,你也一定会来€€看我,何必与我客气?”
左行怀:“话€€虽如此,殿下€€来€€看我,我心里极为高兴。”
郁徵听他这么说,心里有€€些不好意思:“你能好起€€来€€,我也高兴。”
左行怀一笑:“殿下€€昨夜睡得如何?要不用些朝食再睡一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