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身后马蹄声忽至,段景忱的喘息声又气又急,隔着距离他都听见了。
“小棠!”
段景忱语气凶得不行,策马到了他跟前,已是气得脸色阴沉。
“我叫你没听见?胡闹什么?不要命了?”
一连三问,小棠皆是无言,看了一眼程鸢,对方不卑不亢的样子,像是对世间一切都极有把握。
他苦涩暗笑,而后整理心绪,对段景忱解释:“我方才看见一只鹿,一时兴起,就追着过来了。”
段景忱看看地上被射死的鹿,全然不关心的态度,只问他:“可有不适?”
他摇摇头,“我已经好了,没那么娇弱的。”
若不是在外面,段景忱眼下不将他教训服了不会罢休的。
“弓拿来。”
段景忱朝他伸出手,不是商量,必须听。
他闹也闹够了,一句也不顶嘴,乖乖还了回去。
段景忱收好了弓箭,这才抽空看了程鸢一眼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保护皇上。”
皇上不让跟着,那几个士兵便不敢跟着,程鸢可不管什么圣旨不圣旨,这里不是后宫,有什么情趣回去说,在这,任何事也没有皇上的安全重要。
“不必了,你去吧。”
段景忱漫不经心地摆摆手。
说完,他回身要过去找小棠,这时,听到程鸢又开口:“给皇上的护腕为何不戴?”
“忘了。”
不知为何,小棠觉得这深山的空气有些稀薄,胸口憋闷得难受。
不想待在此处了,他招呼也没打一声,一转马头,转身便要走。
这时手腕一紧,段景忱上来将他紧紧握住,那力气用得重,一拉,直接将他拉得坐不稳马鞍了。
他本能地腾空而起,段景忱再施力道,将他身子接住,抱进了怀中。
他就这样姿势暧昧地坐上了段景忱的马匹。
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段景忱手臂施力,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。
“再敢乱跑,把你绑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