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二爷得了话,不去打谢弘宗腿,又一棍子打在谢弘宗腰上,因扭了手,又将门栓递给谢三爷,谢三爷、谢四爷一人打了两棍子,谢弘宗闷哼一声,终于昏厥过去。
“老五!老五!”
谢太太看谢弘宗晕了,愤恨地瞪了眼谢二爷,身子晃了晃,也晕了过去。
“父亲,接下来怎么办?”
谢二爷心里冷笑,暗道谢家还不知道有没有明天,谢太太还以为有机会报复他不成?
“带着你五弟,去平清王府。”
谢蕴一下子老了许多,他行事谨慎缜密,却不想会遇到这般祸事。
商略见谢蕴先出去了,忙先叫人用软轿抬着谢弘宗跟上,又对谢大奶奶交代道:“奶奶们好生照料太太,关了门户,老爷没回来前,谁家捎来信也不能回,谁也不许乱派人出去捎信。家里的大小门也要关上,谁敢胡说直接打死。”
谢大奶奶素来跟谢弘宗要好,谢弘宗的未婚妻又是她的表妹,可这会子一家都被谢弘宗连累了,哪里还会去关心谢弘宗的死活,也不提给谢弘宗请大夫上药的话,对商略道:“你赶紧跟过去,有了什么消息,赶紧捎回来。”
商略忙答应了一声,才跟着谢蕴的轿子出了谢家,便又听人来回说:“谢大爷去了贡院外,他还没说话,就有人打着咱们谢家的幌子打人,还装着谢家人说什么苏州出了乱子、梁溪决了堤的事都没人敢提,如今这小小乱子算得了什么。”
谢蕴险些吐出一口热血,颤抖着手,隔着窗子对商略道:“你莫跟着我,这事必定是安南伯那老混账干的!告诉他,最好就此收手,不然,有我的苦果就有他的苦酒!”
商略忙答应了是,此时也顾不得去想安南伯是不是始作俑者,便向安南伯家去。
谢蕴领着谢弘宗,先去了平清王门前,叫人传话进去,半日,只有平清王妃叫人传话说平清王去凌王府了。
谢蕴赶紧又领着谢弘宗向凌王府去,路上听人说谢弘宗只怕不好了,也顾不得去过问,到了凌王府上,却见凌王府门厅里出来一个姓傅的年轻清客。
傅振鹏见谢蕴急匆匆来,便道:“久仰谢尚书大名,果然闻名不如见面。”
谢蕴着急道:“请问傅先生,王爷可在?谢某有一事要说与凌王爷。”
“不巧的很,王爷进宫了。”
谢蕴堆笑道:“傅先生,不知王爷进宫所为何事?平清王爷可在?”
“实不相瞒,为的是谢尚书的事。谢尚书赶紧回家等着吧,两位王爷为难着呢,思量了一夜,才下定决心将此事上达天听。”
傅振鹏一心想看谢蕴惊慌失措模样,不想谢蕴老奸巨猾,脸色虽有些苍白,却还镇定的很。
“多谢傅先生,不知傅先生还听到什么话没有?”
谢蕴堆笑,将袖子里准备好的礼单送上。
傅振鹏不肯接,忽地见有人进来,那人却是傅惊鸿,便对傅惊鸿道:“惊鸿,你来见见谢尚书。”
谢蕴扭头,看见的却是个长身而立、一身靛蓝衣裳的男子。
傅惊鸿指着门外道:“外头一顶轿子里有人哼哼唧唧,只怕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