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犬子。”
谢蕴惭愧地道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傅惊鸿蹙眉。
傅振鹏道:“你离京后,谢尚书被钦点为今科主考,他家五爷糊涂,那边没考试,他就将试题玩笑一样泄露出去。”
“原来如此,这算不得什么事,值当急成这样。”
傅惊鸿轻笑道,方才问话不过是做个样子,他紧赶着回京,半路上遇见了温延棋的小厮,早从那边知道了。
“这算不得什么事?”
傅振鹏呆住,谢弘宗能知道题目,必定是谢蕴泄露的,谢蕴要担了大罪名。
谢蕴忙躬身作揖:“可是惊鸿先生有什么高见?”
“高见是有,只是轻易不能告诉谢尚书,须得告诉王爷一声才行。我才回京,许多事要等着交托,不能一一告诉谢尚书了。”
傅惊鸿微微一抱拳,转身就去了。
“他是……”
谢蕴因傅惊鸿这一举动,一头雾水地看向傅振鹏。
傅振鹏笑道:“这是我兄弟傅惊鸿,他虽算不得绝顶聪明,却十分了得。在金陵时就有个怪才的名称,专替人解决疑难之事,原本我们在金陵耿家当差。四年前凌郡王还不曾封王,随着平清王爷去金陵办差,遇到些许难事,耿家老爷就向凌郡王举荐了他。谢尚书莫看他肚子里文墨不多,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。”
谢蕴点了点头,只当傅振鹏、傅惊鸿二人联手骗他,随即又觉凌郡王不是收留一群鸡鸣狗盗之人的人,忙对傅振鹏道:“我且回家去写请罪折子,还请两位傅先生多多劝说劝说凌王爷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
谢蕴抹了下脸,抹到一层冷汗,不由地打了个哆嗦,赶紧赶回家去。才回了家,去看谢弘宗,就见谢弘宗气息奄奄,竟像是快要咽气的人,赶紧叫人将谢弘宗送回房中,又催着人去请太医,又叫人将上好的金疮药拿来。
谢太太扶着谢大奶奶过来哭哭啼啼地来看,也不敢问谢蕴外头的事,忽地看见谢弘宗睁开眼,忙围上去。
“……雪艳……雪艳……”
谢弘宗迷迷糊糊地喊。
谢蕴冷笑道:“这混账,竟然在这会子惦记女人!”
“父亲,不是女人,是个戏子,父亲大寿的时候那戏子过来唱了《一捧雪》,商韬看见,说了老五两句,老五反而跟母亲告状,母亲还……”
谢二爷口舌伶俐地告状,见谢太太瞪他,微微撇嘴。
“这作死的畜生!”
谢蕴冷笑,“眼看就是太后大寿,竟然弄出这种事来!”
“老爷,你莫听老二胡说。”
谢太太忙道。
谢蕴冷笑道:“我说怎地家里的老人们跟我们谢家越来越客套,原来竟是你这种不辨是非的妇人从中作梗!”
谢太太羞愧不已,恨不得将谢二爷弄死。
“老爷,太医来了。”
谢大奶奶低声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