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轻佻建立在不同的场合,只是一层优雅的面具,实际上的宁渡更为理智所控,面对他所说的边缘性关系,宁渡没有那么乐衷,更多是像在吓他。
摸到宁渡这一层的蓝辞很快觉得宁渡并没有那么讨厌。至少到现在,宁渡还没有对他做过什么。
“别浪了,宁渡。”
蓝辞注视着宁渡的眼睛,没什么温度地说:“说事儿。”
狭小逼仄的伞空间很容易激宁渡时不时浪几句的基因,蓝辞并不是很想从宁渡嘴里再听到关于酒不解欲,什么解欲的话题。
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,试图拉开和宁渡的距离。
宁渡就看着蓝辞往后退,退到半个身子都去了外面,他才伸手抓住蓝辞的手腕,猝不及防地带着人回到伞下。
“不是让我说事吗?你退什么?”
宁渡的手隔着衣服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蓝辞的手腕,低头用黑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蓝辞。
“你退得远了,我跟谁说?”
蓝辞无声呼出一口气,觉得今晚宁渡像是喝多了,搞不清楚情况了。
“宁渡,喝多了可以吃点解酒药或者回家睡觉。”
蓝辞试图掰开宁渡握着他的手,却没想到宁渡握的更紧了。
“宁渡,你”
“没疯。你就是医我的药。”
说罢宁渡行云流水地转过身,带着蓝辞往车上走。
车门拉开,蓝辞被塞了进去,紧接着宁渡也坐了进来。蓝辞抬头,就看到左前方的司机。
宁渡伸手拉下隔板,隔绝了两个空间。车外的雨终于倾泻,哗哗哗下着,雨刷不停在扫,车厢内一片干燥。
上了车,宁渡才像是放松下来。他握着蓝辞的手,蓝辞被他带过去。贴近之后,蓝辞才真正感受到宁渡身上的冷意。
那是一种近乎于药的冷和涩。蓝辞微不可见地蹙眉,仰起头,却被宁渡的手扣住,脸迫不得已贴在宁渡前襟。
“头疼得厉害,和我待一会儿,好不好?”
宁渡的声音有些哑,他像是在进入了自己的领地,确定安全后才敢放低防备的狮子,露出内里脆弱的一面。
蓝辞贴在他胸前,第一次想到了一个词:幼稚。
蓝辞伸手拿下宁渡扣在他后脑的手,像下午那样翻身跪在宁渡腿上。
“疼不会好好说吗?”
蓝辞语气略带责备,“疼还不回家休息,还来昼夜喝酒,宁渡你有受虐倾向吗?”
冷棕色的眼眸,关怀的语气。
两样东西如同撞入高纬的暖流,给宁渡疼的冷的身体下了场湿暖的雨。
蓝辞的手搭上宁渡的太阳穴,轻轻揉着,他边揉边问,疼吗?重吗?有没有好一点。
他揉的耐心,没有一丝不耐。等他再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,车已经停在了家楼下。蓝辞没有问宁渡,怎么知道他的住址,因为没有必要,宁渡从找上他的那一刻,就了解了他的所有。
宽阔的梧桐大道上停着车辆,昏黄的灯光照着大雨带来的雾气,雨越下越大,像是给地表笼了层水雾。
蓝辞放下手。
“好点了吗?”
“嗯。”
宁渡睁开眼,蓝辞的手还放在他的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