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来这么早?”
安安接过东西重新整理着,蓝辞嗯了声。
“我们没在这里做过,放心。”
安安可能听到了蓝辞来时的声音,所以主动解释。
她主动解释,反而让蓝辞有些不自在。
“没关系。”
安安笑了笑。
她属于很明艳的长相,五官端正大气,大波浪长散下来性感,加上看上去有些冷的缘故,是大家都喜欢的御姐的类型。
“是你男朋友吗?”
蓝辞犹豫着问。
“不是,是我金主。”
蓝辞手蜷曲了下,房间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安安收拾好东西,把物品重新摆好。
“书也给我扔地上,姓许的真是想死了。”
安安抽了一张纸,把书上的尘土给擦干净,然后重新放在桌子上。
蓝辞看了一眼。
是《霍乱时期的爱情》。
蓝辞没说话,转身去隔间换鞋子。
宁渡这双鞋像是在要他的命,他穿了那么多高跟鞋,像这双一样摧残脚还是第一次穿。
之前见安安有过一双,也只是穿了一次,就没再见她穿过。今天体验了一下,才知道这双鞋的“魅力”
在哪里。
黑色的漆皮高跟鞋从脚上脱下,蓝辞提着放在一边。
脚背被勒出一道横着的红痕,脚踝更是疼的让人失去知觉。蓝辞坐在小沙上缓了好一会儿,才觉得自己的脚活了过来。
他对于宁渡喜欢买美丽刑具的行为不想给予任何评价,弯腰把那双鞋收好,放在鞋盒里。这双鞋不便宜,宁渡钱多喜欢买,他没有受虐倾向时刻穿。
换好鞋子从里面出来,安安正坐在化妆台前看书。蓝辞走过去,拉开化妆包补妆。
“做指甲了?”
安安抬起头,看到蓝辞的手指。蓝辞拿着气垫的手一顿。
“嗯。”
关系很容易猜测和看破。他撞破了安安和别人的关系,安安也能猜他的关系。
但安安什么也没说,她聪明地夸道:“还挺好看的。”
“你有卸指的东西吗?”
安安想了想,合上书。
“有。萧姐经常找我做指甲,只不过卸甲水不在这里,在我家。如果是你手上的,可能要专门用锡箔纸卸。”
明天来不及了。蓝辞想,他明天还要上课,顶着这些,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伸出自己的手。
他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,但也只是隐秘的欲望,不代表要被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打量。
“算了,谢谢。”
蓝辞想,他试一试今晚能不能全部扣下来,否则明天就真要这样去上课了。
蓝辞不说话,安安继续看手里的书。她看书安静,安静的让蓝辞第一次去审视他所在的场合。
酒吧到底是怎样的存在。
来这里的人想寻欢作乐,而在这里工作的人呢?
有单纯喜欢夜场玩的,有不得不来这里工作的,大家各自装扮,少于交谈,各自有各自的隐秘,把彼此看的如同陌生人,那么真实的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