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那么凉,落在她手心的眼泪却很烫。
枫霁月擦掉眼泪,拿出药粉把她指腹那么点小伤口包得严严实实,轻轻道:“下次不要这样,你会疼。”
舒望好笑:“这点算不了——我疼,真的很痛,我长记性了,下次不会了。”
中间的话再看到他眨也不眨的眼睛时拐了弯,变成了口是心非的回答。
舒望动了手指,小声问:“你为什么哭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枫霁月握着玉牌,“我很开心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了。我很喜欢,谢谢你。”
“可能是喜极而泣了。”
舒望心里想,没说出来。一块玉牌喜极而泣实在是让她有些怀疑,就笑道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他脸上还挂着泪痕,专注地盯着玉牌,欢喜从眼里跑出来,蔓延在他所作所为的行动上。
舒望一个冲动,就允诺说:“如果你喜欢,之后我会多送你礼物的。”
枫霁月扬唇一笑,光彩夺目,把她心中些许的后悔也照没了。
“反正我现在不缺钱了。”
舒望默默地想。
枫霁月道:“我会把它放心里。”
舒望道:“没事,不过是——哎,你干嘛!”
她拦住枫霁月刺向心口的手。
枫霁月茫然地望着她,“我要放心里。”
“你说这个心?”
舒望目瞪口呆,“不是,此心非彼心……哎呀,不是不是,你……总之不可以,你就挂在身上或者收起来,不用放在身体里。”
枫霁月看着玉牌,犹犹豫豫道:“重要的东西要放在心里,要是放在外面,磕磕碰碰坏了就不好了。”
舒望按住他三番两次要冲向自己心口的手,苦口婆心道:“没事,不会坏的,我本来送你的就是挂在腰间的玉牌。再说了,坏了我就再给你送新的。”
枫霁月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,反复摩挲着玉牌,又问:“不能放心里吗?”
舒望斩钉截铁:“不能!”
枫霁月失落地低下头。
舒望一直以为枫霁月这一路吸收的不少,应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,没成想他还是这样别具一格,总是在她无法预料的时候说出让她吓死的话。
“重要的东西放心里,难不成他心里已经放过东西了。”
舒望想的脊背生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