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雪锦听了这些才明白,皇甫越在白音心里,原来是如此讨厌的存在。
也对,刚才在饭桌上,老爷子眼里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皇甫越,其余儿孙和摆设似的。
尤其白琛……连主桌都上不了。
沈雪锦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最边上,他喜欢那间小小的,窗外可以看到楼下花坛的房间。
半夜,他洗漱完后,肚子就饿了。
刚才在饭桌上实在是没吃到几口,只顾看人脸色去了。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,肚子一直咕咕叫。
沈雪锦只好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。
这时听到隔壁院子才传来一震鞭炮巨响。
应该是新年零点的炮仗吧。
他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。
看不到月亮的新月之夜,夜空一片漆黑。
花坛里,一个黑影攒动,顺着那颗大榕树就身手敏捷地攀了上来。
要不是他对皇甫越的身型实在太熟悉,否则一定会当场大叫有贼。
这家伙,大半夜搞什么鬼。
但沈雪锦还是拉开窗户,让人翻了进来。
他刚准备打开灯,却被皇甫越一把按住。
“别开灯,也别出声。”
两人躺在床上,一起盖在被子里。
沈雪锦以为这人兽性大发了,所以来找自己。
于是又像根木头一样硬邦邦地躺着。
过了好一阵子,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任何动作。
被窝里,沈雪锦的手上似乎流过一丝热热的液体。
他将手从被子里抽出,闻了闻。
淡淡的血腥味涌进鼻腔。
“你流血了?”
“嗯,抑制器摘了,你放点信息素帮我掩盖一下味道。”
轻轻的敲门声响起,有人在敲隔壁白琛的门。
只听见白琛开门后,又关上了门。
接着,就敲到了沈雪锦这里。
白音的声音响起,“小锦啊,你睡着了么?”
过了几秒,沈雪锦才起身,将门打开一个小缝,道:“妈,怎么了?”
白音挤了半个身子进来,扫了一眼屋子。
“我听到你这边有什么在响,还以为你在玩烟花呢。”
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撒谎,沈雪锦揉了揉眼睛,“我睡着了,也是被那阵响声吵醒的。”
“怎么这么浓的味道?你发情了?”
“对,我快到发情期了。”
“哦,那把抑制器戴上,赶紧好好睡吧。”
刚关上门,不到一分钟,又有人过来敲门。
这一次,敲门的是皇甫越二叔的儿子,皇甫烨。
“你刚才有听到什么声音么?爷爷说太吵了,让人来看看是谁在放火炮。我看好像在你窗下的院子里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