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婶,沈雪锦和白琛大学都还没毕业呢,他们不喝酒。还是我敬二婶一杯吧。”
说完就提着手里的白酒壶,往一个空饮料杯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。
这次换陈华嘉脸色发白了,他咽了一下口水,无助看向自己的老公,又看向自己公公。
“怎么,小辈敬酒二婶瞧不上?”
皇甫越从来不给除皇甫沉和林竟以外的任何人敬酒,他仗着老爷子的喜爱在皇甫家肆意妄为二十多年,但其他人没人敢哔哔一句。
皇甫家有三个人不能惹,第一是老爷子,第二是皇甫越,第三是皇甫越最疼爱的表弟林竟。
以往,每年陈华嘉都免不了要让白音尴尬一顿,皇甫越从来看戏一样不管不问,甚至以此为乐。
今年这是怎么了……
“越哥,我帮我妈喝了吧。”
一个青年挡在陈华嘉面前。
穿着貂裘的中年女人缩到男子身后,像只被棒子敲怕的老鼠。
“敬给长辈的酒,也是你一个小辈能喝的?”
皇甫越哼笑一声,以牙还牙。
剑拔弩张的气氛,即使是沈雪锦一个外人,也感受到阵阵煎熬。
这一家子人的关系,可真不简单。
“那就当是我敬越哥你的。”
青年温声说。
皇甫越比那青年高大半个头,他低头俯视了一眼正欲怼回去。
“都少喝点,阿越过来给爷爷夹个菜。”
直到皇甫沉发话,皇甫越才坐了回去。
陈华嘉和皇甫烨松了一口气,乖乖坐回位置吃饭。
一顿饭吃的人心惊胆颤,好在后面没人闹出幺蛾子,沈雪锦吃的半饱不饱。
晚餐结束后,皇甫老爷子只留了皇甫越在主院陪他聊天。
皇甫沉的主院里,只独独给皇甫越收拾了一间睡屋,其余人门儿都没有。
其余人都被安置到几个副院里的房间。
皇甫文这一家子,住在其中一个院中。
院里是一栋三层小白楼,每层楼房间都不少。
刚关上院门,白音拍了拍胸口,“今天可乐死我了,你们没看到陈华嘉的脸,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。”
第一次赢了陈华嘉一局,没想到是她最讨厌的继子帮的忙。
但这也掩饰不了白音胜了一局的骄傲。
“你们说这阿越最近是哪里不对,以前他可从来不管我们死活的。”
白琛道:“妈,你少说两句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说了,儿子你说是不是,今天他可是向着咱们的。”
“对了儿子,你可得努努力,干出好成绩,老爷子指不定就对你刮目相看了,皇甫家的总座还不知道谁来坐呢。”
白琛揉揉眉心,“妈你别想了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想了,你哪里比他差了?你有乖巧又懂礼,人见人爱的,哪像他啊……”
一直没吭声的皇甫文语气森严道:“叫你闭嘴,少说这种话。”
白音这才瘪了瘪嘴,止住这个话题。
等皇甫文出去接电话的功夫,白音接着又道:“小锦,你早点搬到浣花溪来,和你弟弟一起住着,好房间先占着。”
“妈,你清醒点。”
白琛叹了口气。皇甫越若真有心想住回别墅,还不是想占哪间占哪间,这种事情,根本就不遵循先来后到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