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广汉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又说,“还有结尾,结尾也是相当重要的,开头是破题,那结尾就是扣题,就是用最简洁有力的句子,总结这篇文的中心思。”
他指最后几行说,“你写的这个,开头和中间部分都及格,就是结尾不行,得改,改好了我再看看。”
林雨珍笑了笑,说,“谢谢爸。”
指点己的家里人,对于许广汉这种好为人师的人来说,特别的有成就感,他笑了笑,说,“好人都为,语文最好学,因为不乎就是咱们平时用的语言,其实不然,中文的学大了,你要写好一篇好的文章,难度也不亚于做一套数学应用题”
林雨珍点头,“的确是,我现在更愿意做数学题呢”
许广汉又说,“小林,后天你上什么班我这两天抽空针对你的情况备备课,后天下午给你综合讲一下,如何写好各种类型的命题作文。”
林雨珍眼睛一亮,说,“那可太好了,我后天上夜班,天一整天都有时间”
许广汉笑了笑正要说话,田香兰抢说,“广汉,你忘了,后天咱们有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儿啊”
田香兰不满意的说道,“后天是爱霞的生日,你去年过生日人家来了,人家生日你不去吗”
她说的是李爱霞。
许光汉平时最不耐心这些应酬,但李爱霞是田香兰从小大的朋友,而且李爱霞的丈夫马秋山,还是他的好朋友。
的确他缺席不太好看。
就抱歉的笑了笑说,“小林,那要不就改天吧,你记住,一定不要松懈,写作文要练习才写好”
林雨珍说,“没关系的。”
田香兰扭过头,不看小儿媳妇,嘴里抱怨道,“怎么还没做好饭啊,俊红,你去厨房看看”
她现在特别后悔,不该动了恻隐之心,本来她是带一种优越感,提醒林雨珍学习不一味死学,没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
许广汉这人,怎么说呢,一贯的没分寸,他可是正职教授,还是大学副校长,瞧刚才那巴巴给小儿媳妇指导的样子,让她看特别不舒服。
林雨珍也真是的,不过一句客气话,竟当真了,三不五时的就拿一套题来正房书房请教,好几,都是许广汉正和她一起练毛笔字呢。
许俊红跑出去了。
林雨珍皱眉,还在思索刚才那个作文的结尾。
许俊生翘二郎腿,正在吃花生米。
许老爷子咳嗽了一声,说,“俊生啊,真没,你还挺耐的,还真把钱挣来了,你有了钱,没给爷爷买个礼”
许俊生一愣,这还是他第一次听爷爷主动要东西呢,连忙拍了拍手里的花生皮,,“了,当然了,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,爷爷,您要什么”
许老爷子就是随便说说的,逗逗孙子而已,他一个月工资那么高,待遇还还这么好,什么都不缺,没什么要的,倒是林雨珍说,“爷爷,我看,您看报纸的时候,有点费劲,是不是应该配一副眼镜了,就让俊生陪您去一趟医院吧。”
每年他们这些老干部都会去查体,前,负责他的赵医生每次都会说,许老爷子的身体挺好,除了有胃病,其他地方都特别好,尤其是视力和听力,几乎没有下降。
但今年立冬前后,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,赵医生说他老花眼了,建议他配眼镜,许老爷子当时没当事。
而且他一直来,在诸老战友面前,引为傲的就是眼不花耳不聋,看报纸不用戴老花镜。
人不服老不行,最近这两三个月,他的确觉得视力越来越不好。
许俊生说,“成啊,没题,爷爷,等我下周休班的时候,我陪您去”
许老爷子点头,说,“好。”
田香兰瞅了一眼林雨珍,也笑,“俊生,你是不是应该给爸爸妈妈也准备一份礼啊”
许俊生挺豪迈的说,“那当然了,妈,您要什么”
田香兰说,“我无谓,你随便买就成了,倒是你爸,上去琉璃厂,相中了几幅字画,太贵了没舍得买。”
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,一张字画十块八块的算是贵,但对于许家这样的家庭,其实算是正常消费了。
只不过田香兰一直没有把这一项列为正常开支。
为此,许广汉是烦恼,每次一个人去逛吧,没有钱,带田香兰去吧,她又大都看不上,不是挑这个毛病,就是挑那个毛病。
现在,他赶紧接话茬说,“俊生,要不,明天下班了咱们就去”
林雨珍说,“那我也一起去吧,西厢房墙上什么也没有,空落落的不好看”
田香兰撇了她一眼,“那些字画,你又不懂,你跟瞎掺合什么啊”
林雨珍笑了笑,“正因为我不懂,我才要去看看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