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么一说,许俊生也反应过来了,的确没错,他挣了别人挣不的钱,这就是耐。
实在没必要老纠结那丢掉的七十块,就恣当给那孙子买棺材随份子了。
许俊生通了这个疙瘩,心里就好受了,立马说,“雨珍,走,咱们带上钱,去王府井买录收机”
这东西他都惦记了好几年了。
两人了王府井,直奔进口柜台,还真别说,许俊生喜欢的那一款有现货,二话不说,立马就让售货员开单子了。
“您二位来的可真巧,这是最后一台了,要是来晚了,估计就买不上了,下批货就得等年后了”
买了心仪的录收机,许俊生又拉林雨珍拉成衣柜台,没跟她商量,直接指了指一件米色的呢子套,让售货员开票。
最近挺流行这种浅色的呢子套,赵林芳就有一件,大冬天为了漂亮也不怕冷,前两天还穿了呢。
其实这种衣服也是可己买料子,让裁缝店帮做的。
算下来比商场的价格肯定要便宜。
但向来精打细算的林雨珍没拦他,而是说,“俊生,我觉得,要不,咱们都买灰色的吧,我刚才看了,灰色的有男款”
许俊生一听,翘嘴角说,“好啊,留过年穿,咱俩还穿一样的,让别人见了羡慕死”
录收机和衣服都买好,时间还早,两人闲逛了一会儿,路过手表柜台的时候,许俊生底还是停下了。
他高中的时候就要录收机,结果了一圈谁也没给买,许俊红和他当年一样,也是爸妈爷爷还有大哥都不给她买。
他这个二哥既然答应了,就给她买一个吧,不过,两百的是不可的,他和林雨珍呢都还没戴这么贵的手表呢。
许俊生给挑了一块六十的双菱牌女表,几乎是这个牌子最便宜的了。
许俊红还是个一分钱不挣的学生,有这么个表,都算是挺体面了,少上班的成年人都没有呢。
两人大包小包的金山胡同,许俊红也正好中午放学了,看二哥和二嫂买了那么东西,她心里酸溜溜的。
虽然她二嫂是个好人,跟她说了喝牛奶长高的秘密,现在她也的确长高了一点,但她还是觉得,因为她二哥娶了她二嫂。
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前,她二哥什么都依她,要什么给什么,除非真的没钱,但现在不一样了,答应的事儿都变卦,而且她二哥现在也不是没钱,听说这一趟挣了好几千呢。
咋就不给她买个两百的手表啊
现在,她二哥和她二嫂一起从面来,两人手牵手,她二哥脸上那笑容都快咧耳朵根了,让她看了特别不顺眼。
许俊红气呼呼的,马尾辫一甩,不理二哥二嫂,几步跑进了东厢房。
许俊生摇了摇头,提高语调说,“雨珍,看俊红是看不上我给她买的手表了,都不搭理我,要不,咱们现在去退了”
没等林雨珍说话,许俊红就从屋里蹦出来了,兴高采烈的说,“二哥,你给我买手表了,是双菱牌的吗”
许俊生一脸嫌弃的丢给她,“拿走拿走。”
许俊红小心翼翼的打开纸盒,戴上后左看右看,觉得挺好看的,她兴奋的,“二哥,这两百的手表就是有档次”
许俊生老神在在的说,“盒子里有票据,这表花了六十二。”
许俊红一愣,急了,“不是两百的”
许俊生说,“你口气不小啊,一下子就要两百的,你要嫌不好,给我,我赶紧给退了去”
许俊红冲他皱了皱鼻子,扭头又去了东厢房。
晚上,家人都坐在厅里等开饭,许俊红抬己的左手腕,得意的跟田香兰显摆,“妈,您看,这是我二哥给我买的手表”
田香兰己戴的手表,是许广汉托人从香港买的浪琴女表,一只就要五百呢,女儿的这个,她没看眼里,笑说,“不错,还挺好看的”
许俊红又凑许广汉身边显摆,“爸,您也看看”
许广汉正在低头专心看一篇命题作文,他批改作业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,头也没抬就说,“好看,特别好看”
许俊红不满意的撇了撇嘴,许老爷子笑眯眯的说,“俊红,来,让爷爷看看”
许老爷子从来都不注重这些身之,虽然几年前国家过两手表,可他现在用的还是一个都掉了色的北京牌手表。
他瞅瞅孙女的,再瞅瞅己的,说,“是挺好,现在这手表真是越造越好看了”
许广汉看完了作文,笑对林雨珍说,“不错,这一篇比前两天的有进步,不过,小林,你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开头,每年高考都那么考生,每份卷子留给阅卷老师的时间不,整篇文章最重要的就是开头和结尾了,开头要破题,什么是破题呢,其实就是你对这个题目的理解,开头必须写得有趣,如果做不这一点,那最起码也要吸引才行,不平平淡淡,不然可阅卷老师没兴趣看,随便给一个低分就完了。”
林雨珍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