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就喜欢我堂哥,我也不稀罕她喜欢。”
姒月习以为常摆摆手,祖母偏心堂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她早就习惯了,不过说来奇怪,今日祖母寿辰堂哥居然没回来。
“小红你过来,”
马大爷妻刘氏站在廊下招手示意丫鬟过来,道:“你去看看马上寿宴就要开始了,老爷怎么还不过来。”
小红走过来吞吞吐吐道:“老爷他……他……去了飘香院。”
一听是去飘香院,刘氏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:“那贱人都死一个月了,老爷还对她念念不忘。”
飘香院住的是马大爷新纳的美妾,可惜一个月前临盆不幸血崩一尸两命,刘氏高兴的直拍手。可没想到人死了马大爷还惦念着,她带着丫鬟气势汹汹的直奔飘香院,蒋氏身边的嬷嬷看见了,急忙走到蒋氏身边耳语:“夫人,大夫人好像又和大爷闹起来了了,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,咱们要不要派人去看一下?”
“看他们作甚,左右不过夫妻打一架,我也乐得看戏,”
蒋氏轻哼一声又忙着去招待宾客,不过一会儿她又找到嬷嬷:“算了,他们夫妻俩不要脸,惹出乱子”
又是我们夫妻收拾。”
说罢蒋氏吩咐嬷嬷带着下人过去,要是打起来,要是打起来,直接把他们绑了各自送到房间冷静冷静。
大约半个时辰,刘氏哭爹喊娘的跑到老夫人跟前,高喊道:“杀人了,杀人了。”
“这怎么回事啊。”
“马夫人怎么摊上这么不省事的妯娌。”
“大喜的日子,哭哭啼啼真的晦气。”
宾客们窃窃私语,蒋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揪着帕子,强忍恶气上前,扶起她:“今儿老夫人寿宴,大嫂子你这是喝醉了不成。”
“我这儿儿媳妇向来真性情,各位见笑了。”
马老夫人大好的日子被大儿媳如此作践,可客人皆在她不好怒,只招呼婆子丫鬟扶她回去休息。
谁料许嬷嬷惨白着脸跑回来,在蒋氏耳边低语,蒋氏听完松开大嫂,看向老夫人,“母亲……大哥他……”
“我的儿啊。”
飘香院里,马大郎歪做在地上,眼睛瞪的大大,房间内一片狼藉,胸前有一道伤口,鲜血侵湿整片衣裳。
好好的寿宴生了惊天命案,大理寺很快派人过了处理,仵作检验了尸体:“后脑勺受重物打击,致命伤在胸口,”
说着仵作看着马珀明古怪的说道:“他的心不见了。”
“心不见了!
马珀明震惊,拉着大理寺卿哽咽道:“我哥哥虽然平日混账了些,可都是小事,他就是逛逛花楼,听人唱曲,我实在想不出他到底能和什么人结仇,王兄,你可要替我查清凶案,把凶手抓捕归案啊。”
衙役们检查了现场和审问了当天的人员,府上也并没有其他可疑人物,案件陷入两难,老夫人目睹了大儿子的死相病来如山倒,整日躺在床上。大嫂子更是没了往日的活波劲儿,也躺在床上以泪洗面。
大理寺少卿照例过来问话,问出了心中疑惑,“听说您大哥和大嫂有一独子,可我过来这么久,怎么一次也没见他出来,家中生大事当儿子不在家中守着,怎么还有闲心在外游玩?”
“这……”
马珀明和蒋氏相视一眼,思索片刻马珀明难为情道:“我侄儿他此刻就在监牢里。”
原来三日前,马家大房长子马寒因为当街调戏民女,殴打其家仆,被人告了。坏就坏在,那女子并非凡人是宣武侯孙女,回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,晚间送饭进去现她上吊了,要是来晚些她已经吊死了。马家多次上门求情宣武侯府仍旧不愿放过他,直言要他以命赔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