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孝中有孕,若被皇额娘知道了怕是一个不如意便要你打胎,你可知道?”
永琪无奈,嘉贵妃在世时,虽谈不上与皇后关系多亲近,可皇后如今的状态,也断不会轻纵了
嘉贵妃的子孙,毕竟这会儿舒妃那边养着一个,这边这个又同他们交好。
永珹长叹一声:“我如何不知?可这孩子自然不能打了!”
“这是我的孩子,谁敢打了?我便与她拼命!”
床上,书仪不免地有些激动。
永珹无奈,走到床边安抚她:“你说你,这么激动做什么?我不是答应你了?必定会保护好你们母子,不叫你们受半点委屈。”
说完,他又看向永琪,说道:”
可有法子?”
以筠的视线落在书仪还未隆起的肚子上,脑袋空空,不知道该如何帮助,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。
她只觉得,若真有永琪登基那一日,这样残害腹中胎儿的规制,头一个便废了。
“四嫂有孕的事瞒不过皇阿玛,皇阿玛信天象,过几日又是嘉娘娘入葬,那便把这两者连起来入手,想来便没什么问题。”
永琪在来的路上便想好了,只是其中的细节,还得从长计议。
永珹了然,也不愿扰了书仪休息,拉着永琪去了书房议事,把这偏殿留给她们姐妹二人叙旧。
以筠把书仪扶起来靠在软枕上,两人对坐着,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。
“这个孩子会留住吗?”
书仪有些半信半疑地问以筠。
以筠微愣,握住她放在锦被上的手,说道:“姐姐,相信四哥和永琪,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也许是不愿意书仪总是纠结于此,她想了会儿,还是转了话题,她问:“姐姐,有孕是
什么感受?”
说来奇怪,原先还是充斥着少女心性的人,这会儿提起孩子,倒是难得的柔和,她的手放在尚且平坦的肚子上,开始回忆最开始察觉到这个孩子时的感受:“他有点闹腾,若不是今儿晚膳的时候被他折腾得吐了一场,我还不知道他已经在我肚子里了。”
她想起来两人刚成婚的时候,书仪和和婉说起过怡亲王福晋派人给她送补药的事情来,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笑意,问道:“怎么?看来老怡亲王福晋的法子不错啊!”
书仪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,轻嗤:“你如今成了婚,倒是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?”
“姐姐可饶了我,再不敢了!”
她总是认错很快的。
书仪无奈,把她拉近了些,像是将小秘密一般,和她说:“那药我才不喝的,这有孕没孕的,本就不靠这药。”
“那靠什么?”
她下意识地问话,倒像是显得她格外期待有孕的样子。
书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又看看身后的语芙和秋亭,摆手让他们下去,她附在她耳边,低声说道:“还记得出嫁前你额娘给你的小册子吗?那上头有不少适合有孕的式子,你每一个都试过去……保管你会有孕……”
小册子……
书仪的话还没说完,以筠的脸便已经红了。
饶是上辈子大大咧咧什么话都说的人,这会儿在这样的情形下,也是难以启齿。
她忽然想起来马佳氏有孕的时候,完
颜氏也是这么说大嫂的。
至于那小册子么,她自然是没怎么翻过的,看那玩意儿做什么?
上辈子的理论知识还不够丰富么?空有理论知识有什么用,还得是实践。
实践方能出真知!
不过她大概是最近那事给冲昏了头脑,她忽然在思考自己当日把那小册子放在了哪里。
但这会儿她自然无话,她脸红着反击:“那姐姐怎的不试试册子上那几个不易有孕的式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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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福元殿已将近夜半时分,以筠有些心不在焉地被人拉去沐浴,永琪在一旁她的书房里翻了几本天文历法的书,以筠想起方才四王府里他同永珹粗略商量的法子,便不曾多说什么。
等她沐浴完,就听泽兰说,他刚进去沐浴。
她思来想去,还是拉来了语芙,悄悄地拉着她去了一旁的橱柜里翻找她的小册子。
她想了一会儿了,放小册子的那个箱笼,在那个柜子的最下面。
她大概真的是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