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谨修笑道,“榆儿既然医术高明,便当好生调理身子,早日为朕诞下储君。到那时,江山有继,社稷稳固,才是大周之福啊。”
三句话不到就没正经了!
穆桑榆睨了他一眼,正想啐他,忽改了主意,朝他妩媚一笑,风情万种。
“陛下说的是呢,此乃臣妾分内之责,臣妾领命。”
一双宛如无骨的纤纤玉手,在他肩上游移摩挲着。
“榆儿?”
看着那红润娇嫩的双颊,灯影下隐隐透出的冰肌玉骨,影影绰绰的细软腰肢,黎谨修不由呼吸渐促。
穆桑榆缓缓凑到他耳边,吐息如兰,贝齿忽的咬住了他的耳垂。
黎谨修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,体内仿佛有一团烈火熊熊燃烧了起来。
他伸臂想抱住这段柔软的躯体,然而怀中的女子却咯咯一笑,如灵狐一般闪了开去,竟令他抱了个空。
穆桑榆扭身下了地,踏着绣花拖鞋,往桌边去了。
黎谨修也急忙跳下地,扯着她的胳膊,“去哪儿?!把人弄到不上不下,你就不管了不成?”
穆桑榆回眸一笑,甚是无辜道,“这屋里太燥热了,臣妾去倒杯水喝。陛下怎么啦?臣妾什么也没干呀。”
口中说着,她偏又抬手,细细的指尖在他下巴上轻轻搔了一下。
“陛下……臣妾的身子还没好全呢,恕臣妾今儿不能侍寝了。”
狐狸精。
黎谨修心中顿时冒出这三个字来。
他忽的大步上前,俯身将穆桑榆打横抱起,转身走向寝房。穆桑榆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,下一刻身子便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,黎谨修健硕的身躯紧跟着压了上来。“陛下……臣妾……臣妾还不能啊……”
她有那么一点点慌了,黎谨修似是想来真的……
“朕知道…但是,你总该给朕一些好处……”
热烈的吻,与低沉的话语,相继而至。
终究是顾虑着她的身子虚弱,黎谨修并未当真做些什么,只是和她耳鬓厮磨、温存了一番,聊解了心头的渴想也就罢了。
穆桑榆枕着他的手臂,眼眸柔媚,指尖轻轻抚摩着他左胸膛上的那一道浅浅的疤痕,“这是怎么回事?往日,我可不记得这里有疤。”
黎谨修握住了她的手,“没什么,不小心划破的。”
穆桑榆支起了身子,双眸盯着他的,“这个地方要怎么不小心划破?你有事瞒着我?”
黎谨修将她重新搂在怀里,抚着她脑后乌黑浓密的,“朕说了不小心划破的,就是不小心划破的,没什么好瞒着你的。小伤,早好了。”
“小伤?这里可是心口,敢再深一点,就要伤着心脏了,这是儿戏么?”
穆桑榆正埋怨着,却忽的想到了什么,倒吸了一口气。
她凑上前去,樱花瓣一般的唇轻轻吻着那道疤痕,“昊之,往后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,你可是一国之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