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硬的不行,那就用軟的。
南庭的人脈比較廣,很快打聽到陳嘉佑入選國家冰球隊要在年後三月份,即開學前夕,入隊參加封閉式訓練。
正巧,景川大學和昌蘇大學合作的交換生計劃公布了入圍的學生名單,南詩赫然在列。
起先楊雪看不太上這個機會,認為南詩完全可以等一等未來和國外高校合作的交流項目,可現在形勢所迫,他們做父母的也顧不上這麼多了,先把她和陳嘉佑隔開才是正途。
兩所學校相距天南地北,到時,陳嘉佑人在封閉訓練,不能時時刻刻和她見面,南詩過去之後,他們亦有的是辦法讓她閒不下來。兩人各忙各的,久而久之,情分總能淡了。
楊雪唯一的慰藉便是這男孩子還算有分寸,明白自己有知名度,把南詩的個人隱私保護的很妥帖。等他們分手,也不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,耽誤南詩之後的感情。
楊雪盤算完,心氣稍順,打開落地燈,將桌上的牛皮袋遞給她,態度不容置喙:「這是交換生的信息表,群里有填寫格式,今晚寫完,明早交給我,我親自拿去給教務部主任。」
說完,徑直回了臥室。
南詩站的腿腳發麻,掌心被袋子的細繩勒出兩道長長的紅痕,握拳都困難。她來不及緩一緩,回房間把東西放下,趕緊去換睡衣。
儘管浴室門反鎖了,她仍心有餘悸——
幸虧進家門時沒有脫掉羽絨服,不然被楊雪發現她裡面換了套衣服,今晚,不……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,所有人都甭消停。
南詩把邦尼兔擺在枕頭邊,將項鍊放進壓在衣櫃最底層的帶鎖箱子裡,然後躺到床上,拆開牛皮袋,取出幾張信息表,端詳好久,遲遲沒下筆。
她拿出手機,給陳嘉佑發消息:
你回去了嗎?
陳嘉佑秒回:電話聊?
南詩抱著邦尼兔溜進衛生間,輕車熟路的反鎖門,拉上間隔簾,蹲在角落,戴上耳機,撥給他。
陳嘉佑很快接起來,聽她用氣聲問:「什麼事?」
他登時樂開:「做賊呢你。」。
「……」
她沒吱聲,陳嘉佑嗓子發緊,作勢要上樓:「是不是挨罵了?」
南詩柔柔地回答:「沒有。」
陳嘉佑腳步一頓,站在單元門的屋檐下躲雪,心逐漸平靜下來:「我沒什麼事,打個電話聽聽你的聲。」
南詩的臉埋在玩偶里,深深吸了一口,意外嗅到一絲他身上的味道,突然記起,下午他們纏綿時,這隻小兔子就在旁邊放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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