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嶼毫無反應,只會讓他的膽子越來越大。
身體微微躬下去了一點,呼吸都變得紊亂,一邊觀察周淮嶼是否醒來,一邊逐漸湊近周淮嶼的嘴唇。
五厘米。
三厘米。
一厘米。
兩人嘴唇碰在了一起。
那一剎,夏成宥腦中仿佛炸開了煙花,轟鳴得他耳朵都快聾了。渾身的血液像是在沸騰,燙得他身體都發抖。心臟跳動得厲害,好像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。
突然褲兜里的手機響了一下。
夏成宥猛地回神,驚覺自己做了什麼。駭然地睜大了雙眼,猛地直起身子,臉色煞白,冷汗直流。
周淮嶼似乎也聽到了聲音,微微睜開眼睛。
夏成宥不管不顧地掙開周淮嶼的手,倉惶地跑出臥室,嘭地一聲關上了臥室門。後背靠在門上,由於剛才激動過度,此刻身體發軟,雙腿站不住,慢慢往下滑,坐在了地上。
雙手抱住膝蓋,腦袋埋入膝蓋里。
他在幹什麼。
魔怔了嗎?
竟敢色膽包天偷吻周淮嶼!
要是被周淮嶼發現了怎麼辦?
怎麼辦?
現在想起來都後怕得不得了,還好手機在當時響了一下,不然他可能還要把舌頭伸進去。
夏成宥雙手插。入發間,抱著腦袋無助極了。
怎麼這麼痛苦啊。
為什麼要喜歡上周淮嶼,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呀,這麼純潔的友誼,被他褻瀆了。
暗戀一個人真是吃盡了苦頭,而被暗戀的人卻一無所知。
實在可恨至極。
他真的不能再在周淮嶼家裡待下去了,太危險了。必須和周淮嶼保持距離。
*
清晨。
夏成宥從自己床上醒來,他快地洗漱好,然後給小奶貓餵奶,摸摸貓頭,跟它說快快長大。
小奶貓歪著重重的腦袋懵懵地看著夏成宥。
夏成宥下樓去敲周淮嶼的門,沒反應,難道是醉得起不來?
輕輕打開門,卻見臥室里空無一人。
這麼早就去公司了嗎?
夏成宥靜靜地站在門口,他回憶起昨晚的事,周淮嶼應該沒有發現吧。心裡忽然變得有些忐忑不安。
重走到樓上,把行李箱、收納箱全都搬出來放在車的後備箱裡。但是東西太多,塞不下了。
反正上班也不用打卡,遲一些去也沒關係。於是夏成宥聯繫了搬家公司,給了司機地址,讓他們把剩下的東西搬到父母家去。
做完了這一切,夏成宥累得擦了擦額頭的汗,坐進車裡打開空調。忽然想起這車也是周淮嶼的。
過幾天再還車也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