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瞬間卸了力,一個重心不穩慣性往後退幾步,眼看就要坐地上,旋即手腕被周淮嶼拉住才倖免沒坐下去。
但是下一瞬,周淮嶼很自然地把夏成宥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。
夏成宥嚇得趕緊站起來。臉頰蔓延上紅暈,有些手足無措。
「幫我解一下領帶。」周淮嶼撩起薄薄的眼皮看夏成宥,迷醉的眼眸含著幾分暗流涌動。醉意中透著疲倦。
夏成宥弓下腰伸出手慌亂地給他解領帶,同時觀察著脖頸周圍是否有口紅印,畢竟黑襯衫根本看不出紅色,只能在皮膚上找痕跡。
解開領帶之後,又解開了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,手指挑開衣領,也沒有發現咬痕。
見周淮嶼沒有什麼反應,夏成宥大著膽子躬身湊近周淮嶼脖頸附近嗅了嗅,聞聞看有沒有女士香水味。並沒有聞到,只聞到了淡淡的菸草味,以及酒精味。
奇怪,不太像是去約會啊……
夏成宥有些疑惑,目光從周淮嶼的鎖骨,移到喉結,再往上移到下巴,再往上是嘴唇。
「你看什麼?」周淮嶼嘴唇微動。喝酒後的嗓音暗啞低沉,在寂靜的房間中顯得格外蠱惑。
夏成宥心驚一瞬,他剛才好像魔怔了一般,差點就吻上去了。
好險。
「淮嶼,你和誰一起吃飯去了啊?」夏成宥有些忐忑地明知故問。
周淮嶼神色不是很清明,本就幽深的眼眸此刻更是朦朧,幾乎辨不清眼底的情緒。「商務局,一群人。」
竟然不是和江梓檀?
「哦,不是呀。」夏成宥鬆了一大口氣。
不是和江梓檀,原來不是和江梓檀。他還以為周淮嶼是和江梓檀一起約會去了。
也是,周淮嶼這樣的性格,很排斥不熟的人接近。哪裡會這麼輕易地就允許別人攻入心房。
所以即使是理想型,也不會那麼容易接納的。
周淮嶼如果好追的話,那這麼多年,早就被人追到了。
「什麼不是?」周淮嶼微眯著眼看他。似乎覺得頭頂的燈光很晃眼,看不大清眼前的夏成宥。
「沒什麼,」夏成宥,「你還能起來洗澡嗎?」
「可以。你去幫我把睡衣拿來。」周淮嶼扶著椅子把手站起來,一邊解皮帶,一邊往浴室走去。
夏成宥打開衣櫃,在一種暗色系的睡衣里,選了一套顏色偏亮的灰白色睡袍。一個原因是沒見過周淮嶼穿偏白的衣服,一個原因是沒見過周淮嶼穿睡袍。還有一個原因是睡袍好穿一些。
取下睡袍後,忽然想到要不要拿內。褲。
應該要的吧,周淮嶼就算是醉了,也不會掛空擋的。
這麼一想,夏成宥的血液隱隱有沸騰的跡象。
夏成宥拉開抽屜,裡面的小格子放著整整齊齊的內。褲,顏色幾乎都是暗色。隨便怎麼挑也挑不出亮色。只好隨意拿起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