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跑出数十步,他就看见曾氏与明舒被另一条暗巷窜出的黑衣捂着嘴拖进巷,而先前那两个黑衣也跟进巷,将堵在阴影内。
魏卓不作多想,一面从腰拔下鸣镝朝空出,一边跟上前去。
他来胜坊看李老太太,向来轻车简从扮成普通,身边并没带有马,但他的也不会离他太远,这鸣镝就是急情时射的信号。
窄细暗巷内,明舒叫勒住脖颈,那手拔出短刀,没有半分犹豫,朝明舒腹部捅去,曾氏被掼摔在地,看得魂飞魄散,厉声痛呼
明舒喘不过气,脖的手如铁箍,她毫无挣扎之力,眼见刀近身,电光石火,远处飞来一块碎石,砸在那手肘穴位。那手臂顿麻,短刀“当啷”
一声落地,众俱惊,却见巷口处一道影闪来,先是飞脚踹开曾氏身边男,再劈手夺下他手刀刃,飞身斩向勒住明舒的歹。
“咳”
歹被迫松开钳制,明舒终于喘上气,边嗽边跑到曾氏身边,将曾氏扶起。
“你们出巷。”
魏卓半句废话没有,边应对齐拥而来的歹,边挥刀而下,断去歹追路。
明舒毫不迟疑,强扶曾氏往巷外逃去,歹还欲再追,却均被魏卓拦下,明舒只闻得身刀刃铮然声不停歇,曾氏到底挂怀魏卓安危,不断转头。魏卓身手虽然利落,但一以对众,又要护着她二安危,仍是落了下风。
及至两逃到巷外,明舒忽然招手“这里,殿帅在这里,你们快来”
她声音很大,传入歹耳,歹交换眼神,放弃追杀从巷逃去。魏卓提刀转身飞奔到巷口,见巷外并未来,竟是明舒诈敌。想想也是,他的马虽在附近,但赶来支援需要一段时,哪会这么快。
“我们离开这里再说。”
魏卓当机立断。
“啊。”
曾氏走了两步,却忽然一声痛唤,满头沁汗,双眉紧拧。
上回是绊到,这回是真的扭伤脚踝了,应是适才被推倒在地是所受之伤。
“阿娘。”
明舒担心地扶住她。
曾氏摇摇欲坠,强忍着迈步,咬牙道“没事,我们先离开”
话虽如此说着,但下脚却是钻心的疼。
“明舒,替我拿着刀。”
魏卓把染血的刀扔给明舒,又向曾氏告罪,“曾娘,得罪了。”
一语落地,他索性出手,拦腰抱起曾氏,大步朝巷外走去。
曾氏惊呆,明舒也愣了片刻,提着刀,摸着脖子赶紧跟上。
没走多远,巷口处就有一队纵马而来,到魏卓面前停下,马上之落地,齐向魏卓行礼。
魏卓冷道“刚才有四个黑衣伏击良,身均在六尺上下,身上藏有短刀利器,往巷尾逃逸,你带封锁胜坊,务必将抓到”
属下领命而去,魏卓向明舒凝道“那起歹欲置你死地,你们处境危险,暂时不要回家,且随我回府,待查明情况再作打算。”
明舒提着刀,亦无犹豫“好。听魏叔的。”
曾氏“”
就不问问她的意见吗
夜幕降下,一行数纵马入城,在南门前停马。
6徜坐在马上点名“你二有伤,且往三殿下处复命,余下四,先去我府上守着。”
能在汴京城外下手,对势力恐怕经进入汴京,他怕明舒有危险,得先让到家守护。只是奇怪,他就是怕打草惊蛇,所以搜捕与押送周氏进京的行动一直都是秘密进行,应该不曾惊动对,那为何会在汴京城外被劫
他拧眉思忖片刻,并没随那四一起回家,而是只身去了另一处。
天色暗透,宋清沼从翰林院下值,正在回国公府的路上,策马慢行至榆林巷时,忽见前头飞驰而来一。
“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