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洁的月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将琅环城映得格外亮堂。
玄道通在城中四处寻觅,已经转了好几圈。
早上他听络腮胡子说昨夜城中突然暴毙了一个人,说是在寻仙楼吃酒之后,夜半死在路上。
这样的大雪天气,夜里喝醉了冻死个把人倒是不算稀奇,但这个人死得蹊跷,被现时候好像全身的精血都被吸干,是一具干尸。
衙门里压着这件事没往外公布,络腮胡子黑白通吃,小道消息灵通,便告诉了玄道通,让玄道通有本事去弄个明白,若是真有两下子,以后带着玄道通赚大钱。
玄道通料定此事必是妖孽所为,而且白天的时候突然平白打了一个晴天霹雳,事出反常必有妖!
他若能抓住这个妖物,不但能获得衙门的赏金,还能赚得络腮胡子的钱,他那梦中的大道观也可以建起来,接受四方朝拜,从此扬名立万……玄道通越想越美,哈喇子都快流了,便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了。
于是让玄墨画了一大堆鸡血符咒准备卖给商贾们,自己则揣上了老早就备好的用玄墨的血画的五方雷神符。又在他那堆破法器里精心挑了几样挂在腰间,抽空还磨了磨他那把生了锈的祖传捉妖大宝剑。
一切准备就绪,玄道通兴冲冲地去捉妖了。
背着大宝剑在城里巡视了几圈,没现什么异常,最后蹲守在寻仙楼附近的一个阴暗角落等待时机。
等到入夜已深,琅环城内旁的店铺都已打烊,只有寻仙楼灯火通明,鼓乐齐天。
玄道通蜷缩在角落里等得着急,被楼里的酒香气馋得浑身难受,心里骂了那妖物祖宗十八代一百遍。
“大爷慢走啊!”
一个醉汉从寻仙楼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。
“仙儿,你怎么光喝酒啊。大爷我有的是钱……”
那醉汉醉眼蒙眬吐着醉话,晃晃悠悠地走了几步,突然对着远处巷子傻笑道:“仙儿,是你吗?仙儿,我来了。”
玄道通看向那巷子,隐约似有个窈窕的白衣女子向那醉汉招手,白光一闪便不见了。
醉汉二目直,傻痴痴呆愣愣地径直追了过去。
玄道通顿时鸡血上头来了精神,提着大宝剑跟着追了过去,跑到巷头却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。
又继续拐了几个巷子,突然,眼前一处废弃的破宅子里白光一闪。
玄道通蹑手蹑脚地躲在暗处,悄悄从破墙洞往里看,只见那个傻痴痴的醉汉正和一个白衣女子在一起,那个白衣女子背对着玄道通,正纠缠着那个醉汉施妖术!
玄道通看得真切,轻轻拔出宝剑,从怀里掏出一张用五方雷神符,用舌头舔了舔贴在宝剑上,找准时机使尽浑身气力向那白衣女子掷了过去。
一声金石之响,火光迸射,白衣妖女不见了。只剩那个醉汉倒在地上满口流涎抽搐不已,“呼哧呼哧”
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……
一声金石之响,火光迸射,白衣妖女不见了。只剩那个醉汉倒在地上满口流涎抽搐不已,“呼哧呼哧”
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。
玄道通暗骂了一句,“他娘的,让妖怪跑了!”
爬上破墙头跳进破宅子,也不管那醉汉,只管去捡他的宝剑,却现剑旁散落着一块极小却极通透的赤玉和一些细小的赤玉渣。
玄道通两眼放光如获至宝,捡了赤玉揣到怀里,跳墙而出飞奔回了商贾大院。
玄道通一脸喜色推开柴房门,只见玄墨满脸惊恐地看着他,怀里居然抱着一只受伤的兔子!
“徒儿,哪来的兔子?明天炖兔子吃?”
玄道通随口问着,将身上的各种法器收到了箱子里。
玄墨正在给春生擦伤口,没想到被师父撞个正着,吓得紧紧搂着春生,“师父,这不是吃的,是……小夏……拜托我照顾的。”
玄道通不以为然,端起茶壶“咕咚咕咚”
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气,“那个小厨子的?他的东西还不是炖来吃的。”
“不是炖来吃的!”
玄墨急道。
“不是炖的?那就是烤的?对!烤得香,兔子肉你还没吃过吧。烤到滋滋冒油,撒上盐巴和西域的料粉……神仙也要流口水……”
玄道通陶醉在对烤兔子的幻想中。
“师父!这只兔子不是吃的!不能吃!”
玄墨紧紧抱着春生急得脸都红了。
“不吃还干吗?养着下蛋啊?哦,扒皮!为师给你做个兔皮手套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