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干嘛呢!”
满屋子的辛辣之气,玄道通差点呛背过气。
只见两个少年各自忙碌着,春生切了一大盆葱,玄墨剥了满地葱皮,两个人都熏得满脸的眼泪。
玄道通被厨房的辛辣味道呛得睁不开眼,眼泪瞬间也飚了下来。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我来帮忙……哎呀……好蛰……眼睛好难受……”
玄墨擦了擦眼睛,流的眼泪更多了。
“没事吃什么大葱!为师下午出去办事,晚上不回来吃了。”
玄道通被熏得实在睁不开眼,嫌弃地丢下一句,退出了厨房,临走不忘随手抓了个冷饼抗饿。
春生见玄道通走远了,丢下了手里的菜刀,扶在案上捂着剧痛的胸口,额头上的虚汗流了下来。
方才在千钧一之际,她用了全身的力气冲破了绳子,恢复了自己身上的障眼法,用法力一下子幻化了这些大葱,幸好玄墨也机智地配合才没被玄道通现。
此时春生已耗尽了气力,只觉得心口剧痛难耐,眼前黑,身子瘫软了下去了。
春生再次昏迷,急坏了玄墨。柴房里没有像样的床,没有干净的被褥,他便脱了身上的棉袍铺在草铺上,将春生抱了上去。
眼看着春生胸口的衣衫上又渗出了血……
玄墨心急如焚。方才他只是应急,简单地处理雷击的伤口,内服的药效看来也不够,既然他是道医,既然小夏没有害人,便管不了什么人妖有异,男女有别了!
玄墨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春生的衣衫,肤如凝脂和凡身无异,雪白的肌肤上上赫然一道可怕的雷伤,皮开肉绽,肤色焦黑,伤口极深,不断地淌着鲜血。
玄墨撕掉了道袍的内衬给春生清理了伤口,重敷上了烧的草木灰,翻了翻师父的行囊,也没什么像样的药了,止血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。
玄墨从案上找了一把尖刀,将自己的髻拆了下来,割了一大绺头,放到砂锅里焖煅制作止血之药。
忙了一阵子,想起晚饭的事不能露馅,便胡乱地用大葱炒了几个鸡蛋,从框子里抓一些干粮随便热了,给那些商人送了过去。
“哎?今天怎么是你?小夏呢?”
商人们吃着半生不熟难以下咽的饭菜纳闷。
“小夏今天有点不舒服。让我替他一下。”
玄墨编了个理由搪塞。
“怪不得这么难吃。你们师徒两个真是废物,妖捉不到,饭也不会做。”
络腮胡子嘲讽道。
随便他们说什么,玄墨管不了那么多,还好师父一门心思地跑出去办事,不然他真的应付不来。
回到厨房,砂锅里的头已经被煅烧成了一块炭,名为“血余”
,是止血的良药。
玄墨用温水调了给春生灌了下去,又在神门,血海,膈俞等穴位施针止血,忙碌了好一阵春生方苏醒过来。
“小夏,你爷爷在哪?我去找他,让他带你回家。”
玄墨虽不舍春生,但为了春生的安危他还是想让她赶紧回家。
“他让我在这里等着……而且你也找不到他……”
春生有气无力地说着,胸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灼热剧痛。她也想族长来接她,可是族长到底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她自己在琅环城,既不派人来,也不让她回去。
“你自己会疗伤吗?”
玄墨问道。
春生摇了摇头,运功调息她会,可是她从来没被雷劈过,哪里会给自己疗这种伤。……
春生摇了摇头,运功调息她会,可是她从来没被雷劈过,哪里会给自己疗这种伤。
此时此刻,她想起璞长老曾经的警告,若是做了有违天道大义的事要被雷劈,可是她没做什么坏事啊……
除了“亵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