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一个人愿意在光亮之下,承认自己就是靠别人的同情和施舍来维持生活的。
况且他们正处在很爱面子的年纪。
孟酥笑了笑,“不过要等一段时间,一个星期后。”
谢丽垂头看着手里的包子,点点头,“不急,什么时候给都可以。”
“不过,真的谢谢你了。”
谢丽偏头看着孟酥,眼神很真挚。
孟酥看看她,语气温和,“我衣服多,还在愁怎么穿呢,你是在帮我分担负担啊。”
谢丽听着这句话顿了顿,陷入了沉思,没过几秒便又说道,“你这样大方,我的一个谢谢是不够的,以后需要我,尽管说。”
方庆坐在孟酥的身旁,眼神的变化很频繁,先是瞪大眼睛,其次是渐于平淡,又皱眉最后点头。
孟酥也是从不好的生活过渡到现在的锦衣玉食的,没有新衣服可穿,她感同身受过,因此她也没有拐弯抹角的问东问西,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出来。
其实她早就想问了,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,刚刚就借着买早饭的契机提出来了。
她们交谈了一个多小时,没有影响到睡觉的人半秒。
刘虹睡得太死了,中途她们以为吵到她了,很多次都注意说话的分贝。
最好没人再说话,没声音的时候,方庆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再次袭来。
一想到还有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,就要得到结果了,她整个人都很焦虑。
孟酥正在安静的画画,没有留意身边的人。
她在画昨晚的晚会。
没有了现场的采集,更多的东西只能在她的脑海里回忆。
就这样昨晚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她的大脑,而马上就会以记录的形式得以重现让更多的人看到。
没事的时候,孟酥就会这样打时间。
画到细微的画面,则需要更敏锐、集中的想象力,而这时候,周围风吹草动的声音,都可能会毁灭她正在构思的创造力。
方庆上辈子怕是海水做成的,十分沮丧的她,抑制不住了,眼泪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脱眶而出,嘴角的抽泣声也愈来愈大。
她的头埋在单薄的臂弯里,头散在手臂四周。
“不哭哭呀~”
孟酥温柔的说着,用胳膊搂住了她的脖子,另一只手放在方庆的背上。
方庆因为孟酥的安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,孟酥这时也顾不上会不会把那位睡觉的吵醒。
没有什么比开心更重要。
方庆这么伤心,哭得那么无助,她能做的,就是让方庆尽情的泄情绪。
“哭吧,哭了就好多了~”
哭声,打鼾声,衣服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。
但一点都不吵。
谢丽刚听完听力,一摘耳机就听到孟酥安慰方庆的话,也忍不住走来看看怎么回事。
“嘘~”
孟酥抬头望着谢丽,用食指贴在嘴上。
谢丽也心领神会,点点头,乖乖的走到方庆的后面,搂了一把伤心欲绝落泪的人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