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。」
「呼。。。。那就好。」
池律被他剛睡醒還有些水潤的眼睛看得心顫了下,不自覺得放柔聲音道:「去洗手吧,飯做好了。」
「啊?你生病著怎麼能做飯?」
「我已經好了。」
「就算不燒了人還虛著,你這。。。。。。。」唐松靈有些惱怒,自己這愛犯困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。
「你在。。。。。。。。關心我?」
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心臟跟著瑟縮了下。
「啊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是啊。」
池律看著唐松靈迅變紅的耳朵,竟輕笑出聲。
唐松靈以為自己聽錯了,一抬頭,驟然撞進池律含著笑意的黑眸,他嘴角掛著的淺淺的弧度還未徹底淡下去。
一股火似乎從腳底一路燒到了腦門,快把唐松靈蒸熟了,艷紅的耳垂幾欲滴血。
池律心思微動,抬手輕輕碰了碰他有些燙熱的耳垂。
被池律摸過的耳垂像是被電擊了一下,一股細小卻強烈的電流直達心底,渾身都有一股酥意。
圓圓的瞳孔像浸在水裡的黑珍珠,定定看著淺笑的池律,整個人都呆了。
池律見他呆愣,也不忍心繼續逗他,抬手揉了揉唐松靈睡得亂蓬蓬的短髮,溫聲道:「去洗手吧,再不吃菜該涼了。」
他發燒剛好,做的都是比較清淡的,好在味道在線,還是很好吃。
唐松靈被池律一個淺笑蒸得暈乎乎,睜眼閉眼都是那抹極其清淡卻美得不可思議得笑,臉上的紅暈遲遲未曾淡下去,怕池律笑話,這會兒只管埋頭乾飯,只露出圓圓的發頂和粉紅色的耳垂。
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憋住,在自己反應過來之前話已經出口了:「你笑起來好好看。」
池律詫異抬頭,見唐松靈終於捨得把臉從碗裡抬起來,一臉羞赧得看著自己。
「真的?」
池律坦然得很,倒是唐松靈很不好意思:「以、以前沒人說過嗎?」
唐松靈表情太認真,池律突然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,「沒有。」
「啊?怎麼會?」
「為什麼不會?」
「真的沒有?!」唐松靈本來就圓的眼睛瞪得更加圓滾,黑亮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。
「嗯,可能是因為我不怎麼笑吧。。。。。。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?」
「因,因為真的。。。。。。」唐松靈憋的滿臉通紅,又成功把自己繞進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