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警告。
商容洲嗤了一声:“你也别想轻薄我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再次相视两厌地别开脸。商容洲白天累了一天,晚上很快就睡了过去,反倒是赵呈徽还睡不着,趴在地上发了会儿呆,视线落在了商容洲的脸上。
真是个奇怪的劣等兽人,想找靠山竟然找到他头上来了,难道不知道他的毛发很奇怪?赵呈徽沉思片刻,抬起爪子看了看,确定虽然脏兮兮的,却还是能分辨出是白色的皮毛。
所以她是知道的,却还是要跟着他。
赵呈徽嗤了一声,喷出的气息抚过商容洲的脸,商容洲轻哼一声,不满地抬手堵住他的鼻子:“安静!”
赵呈徽顿时不悦,爪子扒开她的手后正要回怼,突然看到她手腕处几道细细的伤口。
像是碎石划出的痕迹。赵呈徽想起她说自己差点死在野猪的攻击下,顿时皱起了眉头。
商容洲这一夜睡得极好,翌日醒来时,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。她伸着懒腰坐起来,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赵呈徽不见了。
“赵呈徽?”
无人应答,空旷的山洞只有回音,商容洲慌了:“赵呈徽!赵呈徽!”
她跌跌撞撞往外跑,一边跑一边找人,因为太着急,没注意到地上断掉的树枝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双手下意识撑地,反应过来时两只手心都破皮了,她顿时又气又恼:“赵呈徽你个白眼狼!狗东西!我辛辛苦苦养着你,给你找吃的,你竟然身体一好就说走就走,你还是个人吗?!不对,你本来就不是人,你个混……”
“再骂就把你扔下悬崖!”
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,商容洲愣了愣,顺着声音看过去,就看到赵呈徽早已恢复人身,黑着脸往地上丢了头野猪。
商容洲茫然一瞬:“你干嘛去了?”
“打猎。”
赵呈徽板着脸往山洞走,“我伤口崩开了,你把猪都扛进来。”
商容洲赶紧跟上他:“哪崩开了?快给我看看。”
她凑过去仔细检查,赵呈徽木着脸推开她,她又凑了过来,赶不走的样子像一只头脑发晕的苍蝇。赵呈徽轻哼一声,却不再推开她。
商容洲仔细地为他检查,发现腰上那个最深的伤口有一点渗血,其他的大伤口也是或多或少有点裂开。虽然看着吓人,但好歹还在可控范围内,商容洲顿时松了口气,但还是忍不住抱怨:“你没事打什么猎啊,现在好了,又得个十天八天才能恢复。”
“我愿意。”
赵呈徽闭上眼睛。
商容洲懒得理他,扭头就去搬猪了,然而出去半天,最后又腆着脸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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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搬不动?”
赵呈徽眼睛不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“……嗯,搬不动。”
商容洲讪讪。这头猪得有上百斤,她折腾好久都没搬动。
赵呈徽轻嗤一声再次起身,商容洲看到他皮肤上抹开的血迹,想说要不还是别搬了,但纠结一瞬还是放弃了——
外面太潮,野猪放在地上很快就会腐烂,而他们太需要这些肉了。
……只是要辛苦某狼了。商容洲叹了声气,等他把猪搬进来后,立刻鼓掌奉承:“暮深真棒!”
赵呈徽斜了她一眼,扭头就往外走。
商容洲连忙站起来:“你干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