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成轻蔑一笑,扎了一大口酒道:“他如今算是混得人模人样了。走在城里,谁不招呼一声阮大管家啊?不过,妹子不跟着他也是好的,像他那种不折手段的人没什么好下场的。妹子这么能干,再寻个踏实老成的好好过日子,那才是正经儿呢!”
童氏好奇地问道:“那阮曲尘怎么了?听你的口气,他招惹你了?”
“可不敢啊!”
禄成冷哼了一声,摇头道,“我这等混饭吃的伙计哪儿敢招惹他阮大管家啊?我只是有些瞧不上他那些做派!娘您想啊,他一个乡下穷小子,才花了六年的工夫就爬上雅安城第一首富家管家的位置,能没点手段吗?难不成庞府的人都是傻子,捧着他上位?这里头我不细说,你们也该想到了!”
“那他在城里真另外有p头了?”
童氏还为这事忿忿不平。
“那可多了去了,谁知道是哪一个?”
禄成塞了块鸡肉在嘴里不屑道。
“我倒时不时地会看见他和庞府那位三小姐一块儿去进香,”
桂姐插话道,“有几回我陪着东家娘去寺里的时候,看见他就侯在门外马车边,像是陪着那位三小姐去的。两人是什么干系明眼人一瞧也能瞧出点眉目来。”
“那三小姐好看吗?比我们宝梳长得俊俏?”
童氏翻着白眼问道。
“也不过就那样,大户人家的小姐长得好看不多,稍稍打扮一下,穿得漂亮点就能遮不少丑了。那三小姐脸色总是白白的,说不上有多俊俏,横竖就是个病秧子罢了。”
“病秧子?”
“听说打小身子就弱,所以挨到十八岁了也还没出阁呢!那些门当户对的都怕娶回去,连个娃都生不出来呢!”
“活该啊!”
童氏幸灾乐祸地拍着桌子笑道,“就该让那阮曲尘娶个这样儿的小姐,叫他断子绝孙才好呢!没良心的玩意儿!发达了就要弃糟糠,活该一辈子没后!你说是不是,宝梳?”
宝梳端起酒碗呵呵笑道:“是是是,还是表婶娘最心疼我了!活该那阮曲尘断子绝孙去,他爱去谁娶谁,跟我半文钱的干系都没有!总提他做什么?他又不是盘下酒菜,来来来,表婶娘,为着您刚才的话非得跟您碰回碗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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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想就对了,宝梳!”
童氏捧起酒碗道,“回头表婶娘给你寻一个,保准比阮曲尘好上一百倍呢!”
“那就先谢了哟!”
宝梳敬完了童氏的酒,又问禄成道,“那禄成哥你们什么时候回城去呢?”
禄成脸上扫过一丝郁闷之色,端起酒碗闷闷地喝了一口道:“不回了。”
“不回了?”
童氏忙问道,“怎么不回了呢?东家把你们俩给辞了?你不说你那东家挺好的吗?怎么回事啊?”
桂姐面带愁色道:“不是东家辞了我们俩,是东家的铺子没了,自然得打发伙计了。东家也是没法子的。”
“上回你们回来的时候,不是还说你们东家打算再另外开两间铺子吗?怎么说没就没了?”
宝梳好奇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