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楚卿抬手喝止衡容会的人,此时,那姓孟的已经鼻青脸肿,呸出一口粘稠的血痰,口齿不清地道:“我。。。”
何楚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一挥手,拳脚就又招呼了上去。
军营内,一个兵匆匆跑到厅内,边喊“报告”
边闯进门。
此刻,顾司令不在营中,反倒是薛麟述和郁瞰之偷偷拿出司令柜中的棋盘正在琢磨。
见人进来,郁连长指责道:“怎么这么目无军纪?”
薛麟述偏头看去,却认出了这个警卫团的兵。他当即丢下棋子,站起身道:“是叫你们跟的人出了什么事吗?司令才回家,先说给我听。”
郁瞰之一头雾水:“什么人?什么事?”
那兵便道:“那姓何的孤身进了《虹海评论》的报社,现在领了一伙黑帮,正在围殴报社的编辑。我看他下手颇为狠辣,怕。。。”
郁瞰之一听“黑帮”
就要跳脚:“岂有此理!这群黑帮聚众闹事,横行无忌,还把不把我虹海驻防军放在眼里?”
说罢,他提枪就要走。
薛麟述骂自己糊涂,怎么就忘了郁瞰之这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?
他匆忙抓住郁瞰之的胳膊,说:“不是!司令叫看管的这人,不是——”
郁瞰之不听他的,只问那兵:“你说,那人是不是黑帮?”
那兵说:“的确是。。。衡容会的。”
黑帮是祸害,衡容会的更了不得。
郁瞰之怒冲冠,挣脱薛麟述,冷声道:“薛副官,你告诉我,如果不是提防,司令何故要特意派人监视一个黑帮的言行?”
薛麟述百口莫辩。
毕竟,何楚卿的确是板上钉钉的黑帮中人,此刻也正在为非作歹。
他灵机一动,说:“司令埋下这一手,必有深意,你可别打草惊蛇!坏了司令的布防!”
郁瞰之冷道:“今天,我做的所有事,都该我自己承担。绝对不会把司令暴露出去!”
说完,他拔腿就跟上了那兵。
薛麟述立刻差人去找顾司令,紧随其后也上了车。
报社内,本该是下班的时候,依旧灯火通明。
路人原本正好奇,探头探脑地无意间扫见其间暴行,吓得忙不迭地跑了。
何楚卿以折磨这姓孟的取乐,几次三番都掂量着下手。到如今,姓孟的已经神志不清,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,却离死也还有段距离。
报社内,被一群黑帮围住,密不透风,没一个人敢动。几个小姑娘抱团瑟瑟抖,不敢吭声。
何楚卿喝了几杯茶,有些疲惫了。
他蹲下来,用手帕垫着,抬起孟光垒的脑袋瞧了瞧。
他想,是时候该鸣金收兵了,于是对报社的众人道:“今日里,孟大编辑生的口舌是非,大家伙都看到了?你们也都是兢兢业业的笔者,这点教训,尤其重要。”
正说着,郁瞰之带队闯入,先飞起一脚踢向门口凶神恶煞的黑帮。
那人猝不及防,整个人飞身砸向书柜,书籍噼里啪啦摔了一脸。他那把攥在手里的刀飞出去,恰深深插进报社地板里。
姑娘们吓得轻叫一声,离刀最近的那位男士冷汗爆出,快把他淹窒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