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予其一耸肩:“听不见动静有很多种可能。我们又不是警察,这么排除能有什么成效?现在倒是可以上报警署,不过一旦上报,宴会岂不是毁了?棘手就棘手在,这可是岳先生宴请司令的大场面,可不是普通酒会。”
盛予其看着何楚卿道,像是等他做决定。
的确,有些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了,这就是盛予其找他来的理由。
“能不能联系警署封锁消息?最好让他们悄悄把此事查了。”
何楚卿说着,眼睛敏锐地在四周扫了扫,而后蹲下来查看。
忽然,他在清扫工具的缝隙里看到一点小东西。
何楚卿愣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又扫了两眼,不觉倒吸了一口气。
徽章?
那流党徽章怎么会出现在这?
盛予其还在想方设法撇责任:“可以联系,红海警署巡捕队队长,是你我的老熟人了。”
何楚卿不甚在意地迎合着:“是谁?”
“当然是阮钦玉小姐。”
盛予其玩心大起,撩闲道:“阿弟,玛港时候,听说你落在她手下可没少吃苦头。不知道如今有没有见老朋友的心情?”
不对,尸体放在这里,盛予其这么贼的人会干巴巴地等他来查?
指不定是故意的。
何楚卿改了原本打算偷偷将此徽章拾起的打算,如果盛予其是有意的,他无疑是在自掘坟墓。
何楚卿对盛予其的话无动于衷,站起身来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对方,而后对在场几个打手道:“都出去守着,不要让别人进来。”
盛予其不明其意,多看了两眼退出去的几人。
等旁的人都走远了,他才道:“是有什么小秘密要说给我听?”
何楚卿用脚一拨,把那徽章踢到二人中间,观察着他的表情道:“看来,我们又中奖了。”
盛予其一愣,眯着眼又俯身细看了会,才垫着手帕把那徽章拿了起来。
他扁着嘴道:“阿弟,要是每次和你一起都能扯上流党,我可真要怀疑你了。”
何楚卿冷笑一声:“是你找我来的,你讲不讲理?”
盛予其又看了他两眼,总算又正常了一点:“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是——把这徽章物归原主,然后把尸体处理干净。往后,不论在哪里找到这个尸体,都是流党干的,跟我们没有丝毫关系。至于现现场的那个人,要让他闭嘴,方法有很多。”
“不妥。”
何楚卿道:“这人死了不知有多久,就他一个人知晓此事还是另有他人?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局,谁也说不准。事窗东,我们都是欲盖弥彰的同党。”
盛予其一耸肩:“依你之见呢?”
何楚卿想了想:“报警。不过要藏好这勋章,就当是私仇处理。同样,不能过于声势浩大,让你的旧情人阮小姐接手的话,应该很好做到。”
“旧情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