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卓越,"
她叫我,声音低柔,有着大提琴的韵味,"
我有时候很困惑,搞不清是恨你还是恨自己。我常常想,现在这种情况,是不是我当初利用你的报应?"
"
不是。你别乱说。年纪轻轻搞什么封建迷信?"
我放在她面前一杯热茶,打岔道,"
佳肴,感情这种事,很难说清的。"
"
你别跟我客气!"
姚佳站起来,似乎想制止我端茶,却把手里的纸袋塞到我手里,"
我这就走。你把这个,交给他。"
我捏着纸袋挡在她面前,想出言挽留,电话却响起来。我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,抓起话筒。
秦霜在电话里赖皮赖脸地说:"
下雨了,咱家的良车(ju)刚洗过澡,你也甭来接我了,我自己打车回去。你在家里等着接驾吧!"
我没象以往那样跟他逗贫,略显严肃地说:"
你快点回来。路上当心。"
挂好电话,我面对姚佳,诚恳地说:"
你再坐一会儿,他这就回来。临走前,你,应该想见他一面的。"
她摇了摇头,居然又笑了:"
错!我不想。我不想给自己任何改变决定的机会。"
她指着我手里的纸袋,"
把这个交给他,我也没什么遗憾了。随便他怎么处理。"
她拉开门往外走,我追了上去:"
外面雨不小,我送你!"
"
别!"
她按下电梯钮,回头对我说:"
你还是老老实实候驾吧!"
"
那,"
我有些讪讪,"
我给你拿把伞。"
"
不用。"
她再次指向我手里的纸袋,"
我不想让手边再留有关于他的回忆。刚处理了这个,你别又给我一个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