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姿宁用撒娇的语气说道:“就试一下,你让着我嘛。”
说完见他还僵着,她用手晃着他的胳膊,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,她佯装生气,转过头去双手抱胸,一脸生闷气的样子,沈浔见她如此,也转过身去哄她,说道:“不是说闺阁家的女儿都喜欢衣裳饰之类的小女儿物件吗?怎么你非要与我比试?”
贺姿宁更加生气了,阴阳怪气道:“我是那些普通的闺阁女儿吗!你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嫌我是男人婆了!是啊,我可没有薛舒曦那般有小女儿姿态,更没有她的柔情似水,果然男人还是喜欢那些柔若无骨、矫揉造作的女子!”
沈浔见她拐着弯的挖苦自己,也是一脸苦笑,哄道:“好了好了,那薛舒曦怎么能与你比?本殿是最讨厌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了!”
贺姿宁却不将他的甜言蜜语听进去,说道:“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,今日说喜欢我,明日说喜欢她,我从小便希望像母亲一样,嫁给父亲那样只爱她一人的男子,但世间哪有那么多好男人,都是些歪瓜裂枣。”
沈浔见她油盐不进也是无奈,只能强吻着她,但她也没反抗,直到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才松开了手,但贺姿宁还是口是心非,说道:“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。”
沈浔知道她不生气了,笑道:“那你怎样才肯原谅我?”
温成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如此低声下气过,也是没眼看。
贺姿宁还是坚持道:“我说了要与你比试就一定要与你比试!”
见她如此坚持也松了口,但不允许使用兵器,也是怕伤到她。
贺姿宁先出招,她先是来了个扫堂腿,沈浔纵身一跃便轻松化解,但贺姿宁眼疾脚快,一脚向沈浔的腹部踢去,沈浔也是眼疾手快,用双手挡住了贺姿宁的一脚,但还是被踢出去数米,贺姿宁岂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,直接一顿快拳朝他胸口打去,沈浔也是眼疾手快,接了她一拳又一拳,虽力道不大,但度之快,沈浔的功力还是比贺姿宁深厚一些,不一会儿便抓住了贺姿宁的那只手,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,宝和在一旁感叹道:“这哪是比试啊,分明就是在鸳鸯戏水嘛,小姐和王爷如此明目张胆的秀恩爱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温成也附和道:“之前先王妃在时,也是如此,自从先王妃走了,殿下这些年都未曾对其他女子这般。”
听他这么说,宝和也有些好奇,小声说道:“先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竟能让殿下这么多年都难以忘怀?”
温成也细细道来:“先王妃许氏是先皇与太后亲赐的,先王妃是临信侯夫人,也就是佳旋郡主的女儿,临信侯夫人与太后还未出阁时,顺帝有意从她们两人中选一人给先皇做太子妃,之前太后与临信侯夫人也因此有些冲突,但后来太后被选中做了太子妃,也与临信侯夫人和好了,也是成了闺中密友,后来临信侯夫人嫁给了临信侯,也生育了先王妃,当时太后也生了殿下,后来殿下到了婚配的年纪才选中了先王妃来与殿下成婚,先王妃性子有些泼辣,也有些小脾气,也十分爱吃醋,但殿下对她的宠爱只增不减,殿下也因此在先王妃逝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,但自从殿下见到贺小姐的第一眼,仿佛是从先王妃逝世的悲痛中走出来了一般,殿下又恢复了以前那般英姿。”
正在两人私聊的功夫,徐皓煜又像那日一般不巧地来到了王府,他打趣着说道:“贺大小姐,那日你还是对他大打出手,今日怎么就直接倒在他怀里了?”
贺姿宁从沈浔怀里出来,躲在他身后,娇羞着不敢看徐皓煜,他又接着说道:“若不是那日看见她出手又猛又准,她如今躲在你身后还真会被一副小女儿家的做派骗到。”
沈浔轻咳了两声,说道:“你有完没完!这次又有什么事!”
见他一副不悦的样子,就知道自己坏了他的好事,说道:“我自然是有事与你说,你在边关救的那位卢姑娘,哭着吵着要待在救她的人身边,她连我妹妹都不放在眼里,还敢当众骂她,你当初就不应该救她,救了个白眼狼!”
贺姿宁一听说这事,醋劲儿又上来了,阴阳怪气道:“摄政王殿下可真是多情啊!哪儿都有您的桃花!可真是走到哪儿都是焦点!”
说完便去院子里欣赏那些墨竹了,沈浔阴狠地瞪了徐皓煜一眼,转身又去哄自己的小媳妇了,好不容易才哄好,现在又将他的小媳妇惹恼了。
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,她抖了抖肩膀,抖开了他的手,她拿那些竹叶撒气,将那些竹叶揉成一团,然后扔在地上,狠狠地踩几脚,然后转过身对着他行了个礼,说道:“臣女府中还有事,先行告辞了。”
说完就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,沈浔也是急急忙忙追着她,走到府外,贺姿宁自顾自地上了马车,丝毫不等沈浔送她,直接命令车夫驾车,回到国公府也在晨潇苑生着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