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市,顾名思义,位于京城南面,此地虽无闹市区繁华,但人口聚集于此,做着营生的商家也多,也算繁荣。
此时,南市一居民区内小道纵横,张魁在里边来回快穿梭,虽然南区还算繁华,但目前居民基本都已外出,整个居民区内,偶有人员走动。
张魁来到标记的地点,现住宅的大门紧锁,被京兆府贴了封条,他四周张望,乘着没人,快跃起,翻过不算高的围墙,落入院内。
院内很朴实,几张木架支着干面,中央种着一颗梨树,书上结着零星的梨,它着秋黄,压弯了枝丫,显得程沉甸甸的,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。
这间院子不大,但卧房、厨房、厅房俱全,加之梨树旁的木制座椅,主人家应该家境还算不错,整个院子的布置,看得出来,是用过心思的,整个院子都透着一种浓郁的向往着美好生活的气息。
只是,卧房门口的阶梯上,一具趴在上边的尸体将气氛破坏殆尽。
张魁走上前查看,尸体面容扭曲,眼睛瞪大了,生前应该是受到惊吓,整个身子,仅有一处伤痕,那便是在脖子上。
那道伤痕成长条状,边缘不工整,实在让张魁有些不解。
从以往从业的经验来看,这种长度与深度,明显是铁器,但伤口的不规整,又不应该是铁器造成的,而其中,最让张魁在意的,便是脖子旁,有着一丁点的黑色物质。
张魁拿起闻了闻,虽然被血腥味包裹,但隐约中,却透着香气。
香气?为什么会有香气?
张魁抬步而过,在卧房的门口,就闻到了血腥味。
张魁心里叹了口气,屏住呼吸一把推开了门,里边,犹如修罗场般,一个女人抱着孩童静静的的躺在炕上,都是睁着眼,粘稠的红色液体,流了一地。
张魁上前查看,伤口如门口的男人般,仅是脖子一处,并无其他。
他查看房内四周,周围物件摆放规整,没有搏斗的迹象,为什么没有搏斗的迹象?
他将被害母子闭上双眼,又走向院子查看,现一双脚印,位于院子北墙边,脚印的深度约摸着,得有一寸多。
他又回到自己翻入时,留下的脚印旁,自己的脚印半寸不到,对方是从高处跃下的么?
从整体来看,现场没有什么争斗的痕迹,但受害人眼神中都泛着惊恐,那么死亡过程应该不长,就是说,应该是一位武艺高强之人所为。
从伤口的数量上看,双方应该没有太多瓜葛,一击致命,然后逃离。
既然没有瓜葛,为何要杀他们?这其中生了什么?
张魁摇了摇头,他不是没见过毫无人性的恶魔,仅凭喜好便去害人,但这种概率,太少了。
而且那种恶魔,绝不会仅用一击结束整个犯罪的过程,所以,这其中,必定有什么牵连,让一个毫不相干的人,非得杀了这一家人,这牵连是什么呢?
整个案件,显得有些匪夷所思,张魁轻叹,抬头望向四周。
“是那!”
张魁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北边,是一座钟楼,他位于南区最北,离被害者的房子约摸有二十来米的直线距离。
如果,对方是被这家主人现什么,从高处跃下,只能是那里,周围都是如这间房子般的矮房,这间房子的主人既看不见,也无法留下这么深的脚印,但…
那钟楼极高,与周围房屋相比,简直鹤立鸡群,这么高,又这么远,这轻功,得好到什么程度。
如果轻功这般好,那,那些伤口,用手?
张魁不由间打了个寒颤,这简直骇人听闻,用手弄出如刀般的伤痕,是手刀么?从未听闻京城有谁有这本事!
张魁望了望远处的钟楼,“不管如何,都得去上边看看。”
不久,张魁进入钟楼,此时的钟楼也是空荡荡的,没有生人的气息。
张魁在鸣钟之处望去,可以清晰的望见被害人的住所,但被害人却无法看清里边,那么,凶手在此是不成立的,既然双方都能看见对方,楼顶?
张魁继续翻上楼顶查看,果然,这里视野清晰,双方都能清楚的望见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