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衍叫住吉富贵,“叔,我有事要说,一起去商行吧。”
“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,我想去药田看看去,几天没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“叔,是重要的事,不能在这说。”
崔衍心想,能在这说吗?不能让你闺女听见啊,要不你闺女能动手就不动嘴的脾气,当时就把我撂倒是好的,说不定一脚踢飞都有可能。
吉富贵看崔衍坚持,无奈地说,“走吧。”
吉祥和崔衍上了马车,半夏赶车,吉富贵则是赶着他的小驴车,黑驴还是那个驴,只不过成老驴了。
驴车慢悠悠地跟在吉祥的马车后面,吉富贵舍不得打黑驴了,因为它老了。
到了商行,崔衍把吉富贵请到待客的房间,还往门外看了看,关上了门。弄得吉富贵一头雾水,这么多年从没看到崔衍这样鬼祟的样子,这是有什么背人的事吧。要是不利于吉祥的事绝对不能姑息,该揍还要揍,我也要尝尝揍美人的快感,这不该是长辈做的事啊,为老不尊,为老不尊。吉富贵这里胡思乱想,就是没想到自己家的小白兔就快让大灰狼叼去了。
崔衍可不知道他吉富贵想什么,郑重地给吉富贵作了个揖,“叔,快五年了,叔一家人对我恩重如山,我本不该有这样的想法,可是人的心有时自己都控制不住。我想求娶吉祥,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,可是吉祥这几年不谈婚事,主要这个家离不开她,她嫁给谁也是和世上的女人一样,被圈到后院,那不是吉祥想要的。”
“那嫁给你就不圈到后院了?”
吉富贵自动忽略前面的求娶问题,直接到了关乎吉祥的快乐问题。
“不会,因为我要招婿到你家。”
吉富贵简直被惊到了,这样美的人,不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,这几年在商行也有工钱,也算小有薄产,娶皇帝的闺女也娶的,又想那是不可能的。但镇正的小女儿和膏药一样黏着他,娶了也行啊,虽然不如自家的宝贝闺女,但也是镇里女子里面的佼佼者啊。富贵把脑袋都快想破,到底没想出什么原因来。
“为什么?”
富贵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。
“因为我喜欢吉祥。”
崔衍没有一丝犹豫地说。
“吉祥三天两头就摔你一下,你还喜欢她?你不怕成婚以后,他把你腿踢折。”
吉富贵很为这么俊的人可惜,不是自己闺女不好,如果自己闺女打就是那个人该打。
“不会,吉祥不会打我,就是打也有吉祥打的理由,我也应该受着。”
崔衍静静看着吉富贵,很肯定地说。
“你这孩子,是不是烧了?”
说着摸了摸崔衍的头,没有啊,不会是什么东西附体了吧。
吉富贵原来想,无论吉祥嫁给谁,吉祥绝对不会吃亏的,要是男人好就算了,不好就揍,总有揍服气的时候。
吉富贵就觉得,吉祥揍遍世上所有的人,就是不能揍崔衍,因为下不去手啊。
“你家里人愿意吗?你能自己做主吗?”
吉富贵脑子转了八圈终于想明白,这小子自己愿意,他又没有知恩必报,要求他当赘婿的。要是不听话,吉祥该揍还是要揍的,下不去手,把他脸蒙起来揍。这神仙的人物,要是和吉祥生个小闺女再多俊啊,哈哈,我要当姥爷了。
要是让吉祥知道他爹这样不靠谱,准翻白眼。
“叔,一开始没说我家里的事情,一是不想说,害怕脏了自己的嘴,再就是害怕叔把我送回去。我不想回去,也回不去,我已经没有家了。”
“我本是吴县城北崔庄村人,一直在县学读书。在我十二岁那年本是该参加县考的,父母突然出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