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所以,我已經徹底痊癒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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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冬天好像比以往更溫暖一些。雖然積雪未化,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,極為熱鬧。
情人節前一晚,陶曦薇打來電話,說自己很緊張,希望柳拂嬿陪她度過這段忐忑時光。
原話是這樣的:「主要也不知道,某個狗男人會不會叫我出去約會。」
「不過我在裝行李。」柳拂嬿把手機放到支架上,「可能沒空一直坐在手機前面,戴著耳機陪你可以嗎?」
「大晚上的,你要去哪?」陶曦薇問。
「去巴黎。」柳拂嬿看了眼時間,「再過兩小時上飛機,睡一覺醒來,應該就到地方了。」
「天哪,跟你老公去過情人節?」
陶曦薇比了個大拇指。
「太浪漫了,都老夫老妻了,還搞得這麼有儀式感。」
柳拂嬿給她糾正:「我們是婚夫妻。」
戴上耳機,她繼續翻箱倒櫃,在找護照的時候,忽然看到了一本眼熟的白色封皮文件。
柳拂嬿指尖一頓,把它拿了出來。
這是之前和薄韞白簽過的那份合同。
就在那個秋天的夜晚,他把自己那一份丟進了碎紙機。
柳拂嬿當時還不確定後來會怎麼發展,保險起見,她並沒有銷毀自己這份。
現在再讀那些冰冷又生硬的條款,只覺得有點好笑。
真香可能是人共同的天性。
她將合同重放回去,想著自己什麼時候,也去書房,一併把它碎掉。
回想起當時簽合同的心情,簡直有些恍若隔世。
不過事實證明,他們的合作確實挺愉快。
雖然她當初說出上述憧憬的時候,並不是這個意思。
望著這個東西,柳拂嬿稍微走了一會兒神。
過了陣,才被耳機里陶曦薇的聲音喚了回來。
「喂喂,嬿嬿,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」
「在聽在聽。」她趕緊道,「怎麼了?」
陶曦薇也沒懷疑,接著道:「反正就是我這次回家,我媽給我塞了好多家裡那邊的好吃的,叫我帶給你。你什麼時候有空哇?」
「等我回來吧。」柳拂嬿彎了彎唇,「你記得替我謝謝孫阿姨。」
「這有啥好謝的。」陶曦薇毋庸置疑地截斷了她的話頭,「咱倆什麼關係。」
本以為她還要大聊特聊一場,結果這個本以為會持續很久的電話,在十分鐘後就迎來了結束。
「我不跟你說了啊,」陶曦薇匆匆擺擺手,「鍾俞給我發消息了。」
柳拂嬿還在思忖是「鍾俞」還是「終於」,結果就這樣錯過了吐槽的最佳時機。
一句重色輕友還沒說出來,聽筒里已經響起無情的嘟嘟聲。
少頃,聽見身後有人敲門。
回過頭,就見薄韞白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站在那兒了。
天氣漸涼,他穿了件黑色的高領毛衣,愈發顯得脖頸修長,肩寬腰窄,比例絕佳。
其實這衣服柳拂嬿在廣告上見模特穿過,那麼一張混血神顏,穿起來也就平平無奇。
偏薄韞白的身形是天生的衣架子,什麼都能毫不費力就穿得好看。
男人抱臂倚在門邊,烏髮低垂,眸底光影明滅。
嗓音懶淡,問她:「打完了?」
「嗯。」柳拂嬿有點驚訝,「你怎麼過來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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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別人能占用你,我就不能占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