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学路上,雪秀就把自己的疑惑和春秀说了。
春秀说,也许是那次雪秀去还鞋,大伯问起雪秀,自己就把有关鞋子的事说了。
“原来是你多嘴。”
雪秀埋怨道。
“我怎么多嘴啦?本来你就没鞋子穿嘛。不过,当时你爸听完我的话,脸上阴阴的。”
“以后我不允许你说的话,你就别说,知道吗?”
“为什么不说?”
春秀愤愤然的样子。她说,“你什么都不让说,谁委屈谁难受。哼——”
雪秀双手往春秀腰间一紧,春秀立即呵呵地乐了起来。
“好嘛,以后我什么也不说。”
春秀的腰部扭动得厉害,她警告雪秀说,“如果不想再掉一回水里,就赶紧把手拿开。”
车子行经农贸市场的出口时,吴若飞站在马路中央,拦下了两姐妹。
“我妈叫你们去我家一趟。”
吴若飞说。
雪秀她们觉得十分奇怪。
“你妈?找我们有什么事?”
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若飞样子很神秘。
姐妹俩只好推车跟着他走。
来到吴若飞家,春秀看起来很紧张,不敢进去,吴若飞就在她身后推了一把。
此时,若飞妈从厨房里出来,一只手提着一个保温桶,一只手拿着两个碗。
“来来来——”
她十分热情地招呼姐妹俩,在饭桌旁坐下。
若飞妈一面往碗里倒豆浆,一面对雪秀说:“你来了两次,一次太早,一次太晚。今天我特地用保温桶装上——”
“婶婶好,我叫陈春秀。”
雪秀平生头一次,看到春秀如此怯生生的模样,就偷笑起来。春秀悄悄在她腰际一捅,外送一个白眼。
“我知道,若飞和我说过的。你们是堂姐妹对吧?快,冷了就不好喝。”
若飞妈笑吟吟地,把豆浆往姐妹手里塞。
豆浆的甜香味冲击着她们的鼻翼,于是,两人矜持地喝了起来。
“甜不甜?不甜再加点糖。”
说着,她就要去拿糖。
姐妹同声说,很甜不用加,她这才立住脚,笑看她们喝了个底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