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期待地看着他,可王爷这表情,实在看不明白。
“好喝吗?”
他忐忑地问。
段景忱将那口汤咽下,嘴角扬起,对他点头,“嗯,好喝。”
“真的吗!”
他迫不及待地将汤匙抢过来,自己也尝了一口。
可汤进了口中,却咂么越不对劲,这味道怎么……这么腥啊。
他嫌弃地吐出来,道:“糟糕,忘记倒血水,直接生炖了。”
他把汤碗从段景忱面前拿走,“不要喝了,还是去山下买些吃的。”
“哎……”
段景忱拦他,“我觉得味道尚可。”
当真是疼爱他,这味道还能叫尚可。
他坚决摇头,“不可,非常不可,还是下山吧,正好置办拜堂用的东西。”
“拜堂……用的东西?”
“是啊。”
他无辜且理直气壮,“不是说好要成婚的吗,你昨晚亲口说娶我的。”
真的要在这里么?是害怕以后没有机会嫁给他了吗。
段景忱心疼地默默他的头,“嗯,娶你。”
山脚下的镇子人烟稀少,二人找了间铺子一人一碗阳春面吃了。
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实在扎眼,这里虽离京城有一段距离,还是要警惕,吃完了面,他对段景忱道:“前面有家喜铺,我进去看看,王爷在外头等着我。”
“好。”
那喜铺的掌柜就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客人,明日成婚,今日才来量身裁衣制喜服,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吗。
“客官,真的做不了,不是银子的问题,您看看我这名册上,多少人按日期排着呢,我先给您做,那不是把别人的婚期耽搁了,再说,就算我把您排到前头,这喜服不比平常的衣物,哪是一两天能赶制出来的,实在抱歉,我这铺子开得偏僻,做得都是小本生意,要不您去京城的市集瞧瞧,离着也不远,租一匹快马天黑前就能赶到,说不定能买到成衣。”
眼下京城全是太子的人,这个时候回去,那是找死。
他思来想去,算了,婚服嘛,不过是个形式,谁说不穿婚服就不能成婚的。
不难为掌柜了,他背着手在铺子里逡巡,而后看见那柜子上的红盖头,问:“这个我今日可以买走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