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温柔善良的温清玥,她本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嫁与易忠,又是怀着何种情绪郁郁而终。
易书道,“此后,得借着母亲这层关系,他越受到重用,之后便一点点爬上来,成为了今日的四相之一,有权有势。”
权倾气愤的攥紧了拳头。
心里暗骂易忠卑鄙无耻。
易书扬起的嘴角还挂着苦涩的笑,“他得势后,便露出了真面目,不顾所有人反对将他的表妹,也就是如今的易张氏纳入府中,百般呵护,万般怜惜,全然忘了他曾经绞尽脑汁,费尽心思求娶的母亲。”
他幽怨道,“母亲受了冷遇,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,不敢和外祖父他们说起,直到后面他露出了狼尾巴,母亲和外祖父这时才不得不相信,他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,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毒虫。”
“城白,”
权倾伸出的手拍了拍易书因为强忍着情绪而抖动的肩膀,“我在。”
“他怎么敢,怎么敢啊,”
易书红了眼眶,咬着牙,一脸受伤的看着权倾,“他怎么敢那么对母亲,怎么敢……”
“城白……”
权倾的眼眶也因为心疼易书而略微湿润,润润的睫毛垂挂着湿气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权倾比任何人都知道易书心里滔天的恨,和无处泄的怒。
易书的口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气。
是他在悲愤中咬破了嘴皮,可他依旧不知痛。
易书道,“他不喜母亲,也不喜我,于他而言,母亲是垫脚石,我是绊脚石。”
易书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着割人心肉的话,淡淡的语调下是浓浓的哀伤。
权倾伸出的手只是拉着他手腕处的衣角,她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,“有的人有眼无珠,我不知道你回易府经历了什么,但是城白你要知道,我会在你身边的,其余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”
易书浅浅的笑容,纯真的像一弯清泉。
台上的戏曲还在进行着,台下的人也在被安抚着。
权倾道,“看戏听曲吧城白,把所有的不快都抛之脑后。”
“嗯,”
易书应了一声,向台上看去。
灯光叠影下,斑斓的色彩机具张扬力。
权倾见易书轻靠着,微微眯上了双眼,似乎在想着什么事。
她便将手搭在桌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起来。
权倾问,“是想起什么了吗?”
易书笑了笑,是苦涩的,“我还是替母亲不值,她这一生本不该如此,她本该明媚似骄阳,而不是黯淡在家宅里。”
“伯母是怎么看上,额……他的,”
权倾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称呼易忠。
“那一年,母亲风头正盛,是名动京城的才女,”
易书的眼神温柔的化开一滩水,盛着星光,“母亲告诉我,她会嫁与他,全是他满腹经纶,颇有才华,不俗气有志气,有傲骨懂人情,是她所思所想的意中人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