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显瞧见她落泪的一瞬间,怒气就散了大半,呆呆的说了一句:“我相信你。”
白靖娴本是默默的流泪,突然的一句转变“我相信你”
,让她立刻泪流不止,串串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,顺着脸颊滚落而下,留下两行泪痕,令人心生怜悯。
李承显手足无措,人是他惹哭的不假,可是刚那。。。
“殿下,孙大夫来了。”
夏竹的声音在门外传来,真是救了他不知如何的窘迫。
“进来吧。”
白靖娴用袖子在面上胡乱擦了一通,就见孙大夫进门,身后还跟着那个庸医。
白靖娴和李承显看见他,都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参见殿下,还请让老奴给姑娘请个脉。”
孙大夫上前,白靖娴却不愿伸出手,既是那庸医的师傅,万一是个老庸医,她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。
李承显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:“孙大夫父亲原是太医院的翘楚,孙大夫深的真传,只是生性爱自由,在京城开了医馆。”
“殿下谬赞了。”
见白靖娴伸出手,便坐在诊脉。
片刻后,孙大夫起身给李承显行礼:“回殿下,姑娘没有大碍,痰饮食积,又有实热,故而脉象呈现滑脉与喜脉极为相似,是老奴的学生才疏学浅,给姑娘诊错了脉,请殿下赎罪。”
“既才疏学浅就再学几年,不要急着出来看诊了。”
李承语气严肃。
孙大夫拉过那庸医:“还不谢过殿下。”
那人跪下还没开口,李承显说:“孙大夫下去开单子吧!”
人都离开以后,屋内又只剩下她们二人,白靖娴背过身自顾自的喝着山楂水,李承显几次想张口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白靖娴一杯接一杯的喝,李承显怕她一会儿胃不舒服。
“少喝些那个,太酸了,小心一会儿不舒服。”
“我就是不舒服才要喝。”
白靖娴没好气的说。
看李承显面露尴尬,又解释道:“山楂消食。”
李承显忍住笑:“原来你知道自己积食了啊!”
白靖娴轻哼不理他,抱着山楂水继续灌,心想,快些走吧,这人太讨厌了,见天不停的找她不痛快,一定八字犯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