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如琢站在院子中央,回过头。
祝葳蕤追出来道:“我不知道你和裴姐姐为什么吵架,但是她很喜欢你,是可以豁出性命的那种。”
6如琢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不要她的命,我只要她爱我。”
祝葳蕤不懂。
“可是你这样晾着她,她也不敢爱你啊。”
6如琢背对着她,沉默了一会儿。
旋即大步离开。
祝葳蕤回屋继续照顾她娘去了。
她本来脑子就不灵光,是和裴姐姐关系好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,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,明日再去问诸葛姐姐吧。
如果她说错了话,就去找6如琢道歉,千万不能给裴姐姐帮倒忙。
……
6如琢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院落很安静,房顶也很安静,明明有那么多暗处的呼吸声,这院子还是静得让6如琢觉得冷清寂寥。
佛桑花经过一夜的风雨,有的不堪摧折,凋零在地。
6如琢蹲下来捡起两瓣残花,不知不觉走进了裴玉的房间。
箱笼依旧摆在第一日搬过来的地方,大喇喇放在正中间,床榻的被褥枕头整齐摆着,触手冰凉,没有人睡过的痕迹。
6如琢枕在裴玉的枕头上,渐渐睡了过去。
后来几日她干脆不回自己房间了,天天睡裴玉房里,东西原封不动。
祝无来找她喝酒,到她房里扑了个空,纳闷地退出来。
好心的暗卫指了指对面。
祝无一进门,便见她闭目躺在床上,双手交叠搭在腰上。
“我喊你你也不回答,你在这儿装死呢?”
6如琢叹了口气,睁开眼睛。
祝无道:“你就算是只吸阳气的狐狸精,这屋里的气也该让你吸完了,书生又不在,你还留在这干什么?”
6如琢又叹了口气。
祝无才不管她伤春悲秋,伸手拉她起来。
“陪我喝酒。”
“喝茶行不行?”
“……行。”
祝无找她就是为了聊天解闷,不过还是槽道,“你真是越老越没出息,从前你我和杨姊姊大醉三万场,月下弹琴舞剑,何曾饮过茶?”
“不许说我老。”
“我老行了吧!”
祝无晃了晃手里的小酒坛,道,“走,去喝茶。”
6如琢只得爬起来,舍命陪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