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无法扭转郭镇岳意志,许破奴怒叹一声,拂袖而去。
“破奴短视,还望郭公和诸位见谅。”
许逐寇向众人作揖道歉,连忙转身追了出去。……
许逐寇向众人作揖道歉,连忙转身追了出去。
到了帐外,许逐寇方拉住弟弟:“破奴,你今日之言,是在触怒郭公与众人,你我本就是戴罪之身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呢?!”
许破奴态度如旧,道:“郭公和周帮主争河东,胜负各凭手段,并无对错之分。”
“可如果将胡奴引入关来,对河东而言便是一场浩劫!”
“届时,无论胜负,郭公都是沦为河东的罪人。”
“这样做,对得起乡梓么!?”
许逐寇叹气:“如今的郭公眼中,哪还有乡梓呢?”
许破奴神情一僵:“我不会放弃的,等明日再去劝劝郭公!”
帐内,众人对许破奴讨伐依旧。
郭镇岳脸上笑意愈添,安抚一阵后,便挥手让众人退下。
“先生。”
郭镇岳似乎有些迫不及待:“先生未一言,是不同意我召胡奴入关吗?”
贾道立马摇头:“人心已不可争,唯有以力破局,借助胡奴之力,是唯一可行的路了。”
得到贾道支持,郭镇岳松了一口气:“那依先生看,许破奴这边……”
“其人不得不除了。”
贾道目带寒光:“今日之前,他在军中颇有威望,又多有功勋在身,杀他有碍名声;今日他惹了众怒,郭公正好借势除此大患。”
郭镇岳强压喜色,摇头叹道:“如您所言,他终究是立过不少功勋,甚至救过我的性命……于心不忍啊!”
“再有,变况屡生,再斩大将,只怕军中人心慌乱。”
“此事极易。”
贾道微微一笑:“郭公可借刀杀人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?!”
“唐继业投,忠心未知,郭公以此考验他,此人断然不会拒绝。”
“好法子!”
郭镇岳赞赏点头,又道:“可让唐继业这个外人动手,只怕许破奴死后,军中会有不忿者?”
“郭公要彻底掌握朝廷降兵,唐继业岂能久留?”
贾道以手指沾酒,在桌上画了一个圈:“让唐继业围杀许破奴,郭公伏兵于外,等唐继业得手之后,郭公再以为许破奴报仇的名义,将‘先降后叛’的唐继业斩杀。”
“挟唐继业之级,往号令朝廷降军。”
“告诉他们,罪在唐继业,其余人不究。”
“如此,既可除许破奴唐继业,又能消化朝廷降军,增强郭公军力!”
“上策!”
郭镇岳大喜,向贾道拱手:“幸有先生!”
“不敢。”
贾道连忙还礼。
“只是,许破奴勇力绝伦,若是一击不成,只怕会闹出事来。”
“这个简单,我提上两壶好酒,代您去‘安抚’他,在酒中添点药物,包管万无一失。”
“好!唐继业那边,便由我亲自去办!”
——唐继业大营——
“将军,我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。”
说话之人,是唐继业麾下一名得力校尉:“自许破奴回来,郭镇岳便停下了庆宴,对我们也盯得更紧了。”
“我如何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