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等不服!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丘宗律平日里恪尽职守,待人宽厚,怎可能行谋逆之事?我看是此魔头行凶在先!”
“仅凭我易月宫圣物,怎能断定她便是宫祖遗脉?此圣物莫不是她从别处抢夺而来?”
“瞧宫主身上有伤,定是这魔头所为,我猜宫主此刻所言定是被这魔头所胁迫!”
“我等愿与这魔头决一死战!为右长、丘宗律以及死去的门人报仇!”
……
一时之间,台下议论讨伐声铺天盖地,更有一些激烈反对的弟子强势跃上祭台,对钟离湲拔出了佩剑,同时底下部分人也是跃跃欲试。
桃枝不曾想到,自己的话会适得其反,一时竟有些无措,情不自禁看向了钟离湲。
而钟离湲瞧着台下局面有些失控,人群一片轰动,她直接向那几个对她拔剑相向的人弹出几根冰针,击杀了其中两人。
钟离湲不用多想便知晓,这些挑头反抗的人定是丘恪他们遗留的爪牙,如今不杀,仅凭他们那些妖言惑众的言论,只怕日后会频生事端,况且也刚好可借此起一个震慑作用。
瞧着那两人的尸身瞬间从祭台边缘滚落了下去,人群中的哄闹声嘎然而止。钟离湲的目光随即凌厉了几分,扫视着众人道:“如今事情真相已不重要,重要的便是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!连你们右长老都不是我对手,你们又有几分把握?我早便说过,我仇家多,不惧多出的任何一家!若不想看我血洗易月宫,便乖乖俯!”
钟离湲觉得这终究是一个以武力论尊卑的江湖,既然对这群人说不通道理,那便来个干脆的吧。惜命乃是生物共性,她倒要看看这台下究竟有多少人不知死活!
人群中一片静默,然而那些公然持剑反对钟离湲的人却依旧对峙在祭台上,他们毫无退意。
瞧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,此情形倒似乎正合了钟离湲的意,抬手便是几个弹指。既然是斩草,那么自然要除根,借镇压之机除掉这些爪牙可谓是名正言顺。
“嗖!”
“啊!”
“啊!”
……
数根冰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前去,直中那些人的额心。伴着接连响起的惨叫,一道道身形顷刻间滚下了台去,气绝身亡。
此情形再次令台下众人为之一震,那一道道随意滚落在阶上的尸身直令他们心颤。
钟离湲不再一语,整个习武场一片寂然。时间缓慢流逝,祭台下有人在紧张压抑的氛围中终是顶不住了,开始接连下跪。随后,下跪的势头就如焰火燎原一般席卷开来,成一片片压倒之势,最终蔓延到了习武场的每个角落,高呼声一浪一浪此起彼伏,响彻天际。
在钟离湲的暴力威压下,桃枝看到台下的宫人弟子跪倒一片,随后也跪了下去,他们桃家几代人所留下的遗愿终是在她手里完成了,想到此,她不禁身心一松,就如解下了一个枷锁般,连呼吸甚至都感觉轻盈了不少。
桃枝一跪,祭台上伴随在他们左右的人也跟着心悦诚服,齐齐跪拜,无一人例外。
凭借着威慑力,钟离湲终是顺利登上了那个本与她毫无关系上的位子,局势迫人,似乎一点由不得她。
这场内乱总算得到了平息,缓了缓氛围,随后钟离湲用一个手势压下震天的高呼声,当众确立了桃枝日后作为易月宫副宫主的身份,这令桃枝始料未及,想推辞,然而钟离湲却是说一不二。
待事情尘埃落定,该交代的事情都已交代清楚,钟离湲便解散了众人。接下来的易月宫将会陷入忙碌,宫中数位高层一同死去,宫中原本的秩序被打破,各种职务都需重新选拔继任之人。
不过虽然如今易月宫之主是钟离湲,但钟离湲却没打算接手易月宫的事宜,依旧将宫中实权给了桃枝。她清楚,只要自己顶着易月宫宫主这个虚衔,便没有人再敢无端生事,挑弄制造纷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