敦煌壁画会使人对它永生难忘,而由敦煌壁画飞天衍生出的飞天舞更是精妙绝伦,美不胜收。
凌潺所要编的这舞便是现代人再熟悉不过的飞天,这支舞可独跳,也可群跳。凌潺虽未跳过,却也非常熟悉其中的动作,只是指导这些女子便可。凌潺需在离开这之前让这些女子学会并且熟练掌握,不然她们同
样会被卖去日本。好在对于她们从小就会舞之人来说,学一种新的舞姿并不难,身体的柔韧度也非现代人可比,十五天足够。
飞天舞惊艳就惊艳在衣裙的飘逸和姿态的柔美融为一体,以及披帛在空中飘舞的衬托。这些缺一不可,因此凌潺早已让老鸨去准备轻薄衣裙和彩色披帛。而那些女子也正在按照凌潺所指导的每一个动作在认真练
习。
凌潺白天大半的时间都用在编舞上,晚上还是照常去大厅弹琴一曲,而有时也被迫去见来这听琴寻乐之人,但多半时间来的人还是那个孙公子。时间过得挺快,转眼间便是五六天,飞天舞的基本动作已被这些女
子掌握大半。凌潺也不必时时在舞台上看着,舞的精髓还需她们自己领悟,凌潺想这也难不倒她们,于是之后的几天里我多半是待在房里没出来。
这天妙莺推门而入,到面前时递给凌潺一支步摇:“这个还给你。”
凌潺认出那是被她们抢去的那支,“为何?”
凌潺略显惊讶,并没有去接。
妙莺坐在凌潺面前,饶有兴致的问道:“这是心上人所赠吧?”
“你又怎知是心上人所赠?”
凌潺倒是好奇了,天下步摇多的是。
“我仔细观察了这步摇,制作精巧,材质上等,最重要的是上面刻着一个字,可惜我才疏学浅,大字不识几个,人家花魁靠的是才华美貌,高技艺,而我靠的也就这舞技和这张脸。”
凌潺还真没注意上面有字,虽然婢女天天为她戴着,可她从未取下来认真观察过,如果妙莺不说,她便不会知道。
凌潺接在手里看了一眼,簪身果真刻着一个栈字,说道:“就算有字也不一定就证明这一点。”
“你不知道吗?中原国的风俗,如果男子赠女子定情信物,那男子定会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定情信物上,女子赠男子也是同样的。”
妙莺解释道。
妙莺见凌潺没有说话,肯定道:“看来我是说对了,你如此在意自己的清白,也是为了那人吧。”
凌潺想就算不为了他人,难道一个女子的清白就不在意吗?而且现在还是在古代,女子的名节就更是重要。这是妙莺从小生活在这,对名节已看淡,所不能理解的。
凌潺将步摇又递给了妙莺:“你收着吧,它对我意义不大。我对于他只是利益而已,这也只是一种讨好。”
妙莺听了凌潺的话,感叹道:“你们还真是复杂。”
“就当我送你了。”
凌潺将步摇塞入了她手里。
“那好吧。”
妙莺见凌潺如此,便不再拒绝,又说道:“其实我挺好奇你的过去的,以及如何遭人暗算的。”
“这有什么?”
凌潺简单问道。
“你被绑来的前一天便有人来找妈妈,当时我刚好也在,那人说要送来一个姿色尚佳的女子,并且不向妈妈收一两银子,但必须要将这名女子送去倭国,当时妈妈便答应了。”
妙莺说道。
“中原国就你们一家青楼做这种买卖吗?”
凌潺很想弄清楚绑架她的人,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。
“其他的青楼哪敢做这种事,这醉影楼表面与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两样,可是幕后却有东洹国某个有权势的高官撑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