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童云开劝着,他早就收拾祝晓年了!
祝晓年没想到陈星辰反应如此激烈,他一个文弱书生,别说打架,跟人吵架都觉得有失斯文,陈星辰一撸袖子直接将他吓的小脸惨白,这几天不熄灯都不敢回宿舍待着!
陈星辰冷哼一声,弯腰从地上捡起脸盆,将毛巾牙刷往盆里一扔,像只活螃蟹一样,晃晃悠悠的往外走。
宿舍就这么大地方,祝晓年都躲到了桌子边上,还是被横着走的陈星辰撞了一下肩膀。
祝晓年屁都不敢放,张恩华跟在祝晓年后面,也被挤到了墙角,脸色很难看。
童云开就像什么都没生一样,弯腰收拾床铺。
自作孽不可活,他才不会以德报怨做什么烂好人!
第二天,班主任找到童云开,询问陈星辰是不是在宿舍制造矛盾。
童云开不明白什么意思,班主任直言,祝晓年和张恩华主动要求调换宿舍,他们不敢告陈星辰的黑状,只是说宿舍靠着楼道口,噪音较大,影响睡眠。
班主任意识到很可能是陈星辰作妖,这才找到童云开了解情况,说实话,如果只是祝晓年来找,就不会有这些事,但是张恩华可是重点保护对象,对他的诉求,班主任还是很重视的。
童云开没有解释原委,只是表示都挺好,自己没觉得有什么。
班主任思量再三,还是决定给陈星辰换个宿舍,陈星辰一气之下,直接申请退宿。
说实话,这事儿他考虑了很久,正好借这个机会顺水推舟。
学校东边是一条狭长的街道,街容不整,但是异常繁华,饭店、澡堂、录像厅、书店、五金店、小市等等应有尽有,在街道的中央位置,有一个带院的破落宾馆,上下两层楼,老板可能懒得打理,直接当成出租房出租。
陈星辰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地方。
于是,果断交了三个月的房租,总共四百五十块,择期搬家!
周六下午,童云开、成冰还有另外两个同学,热心的来到出租房,帮陈星辰打扫卫生。
进入大门,院子很大,往里走,一踏入破落的宾馆,好像有道看不见的屏障,一下子将外面嘈杂的世界隔绝开来。
楼道里面光线昏暗,非常安静,几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。
“入则宁静出则繁华,糕哥,有眼光啊!”
一位同学忍不住赞叹道。
“叫床的时候小点儿声,别让人听见!”
成冰嘿嘿一笑道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两个人的事儿早就传播开来,顾晓莹和陈星辰,俨然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异类,但是说实话,羡慕不羡慕,向往不向往,只有自己清楚。
陈星辰的房间在一层最里面,打开房门,一股霉的味道扑鼻而来。
房间里面,依稀可见昔日的奢华上档次。
一米八的弹簧床,厚厚的白色床垫已经有些黄,仔细看的话上面有不少灰黄的污秽板块,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木质地板,有些地方已经破损,还有些地方踩上去吱吱作响。
窗户不大不小,外面就是一条巷子,窗户护栏很精致,虽然有些生锈,但是依旧能让人感觉踏实。
墙上的壁纸完好无损,顿时显得房间里整洁了不少。
除此之外,一个简易衣柜,一张茶几,一张单人沙。
陈星辰比较爱干净,带着人从头到尾打扫了一遍,当众人合力将大床搬到一边的时候,床底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让大家目瞪口呆。
没别的,基本上全是开封的避孕套外包装,甚至还有好几个用过的避孕套,除此之外,就是皱巴巴的早已经泛黄的卫生纸。
成冰拿着笤帚扒拉了两下,居然还找到两个没用过的避孕套!
一通收拾,房间里顿时清洁了许多,空气也变的清新起来,最后,铺好新床单,换好新窗帘,感觉一下子上来了。
此时已经傍晚,陈星辰请大家吃饭,刚来到街上,碰到了陈欣然和另外两个女生骑车经过。
陈欣然看到成冰后,立马喊道:“成冰,你又逃课,我回家告诉你爷爷!”
童云开始终对陈欣然念念不忘,站在几人旁边,偷偷看向她姣好的面容,目光热切。
陈欣然扫了童云开一眼,没想到他真跟这帮人厮混在一起,印象中这个人成绩应该很好,自甘堕落,跟她也没什么关系。
“再胡说八道我掐死你,我们下午没课你不知道?”
成冰破口大骂。
高一总共有十三个班,两个文科班,剩下的都是理科班,文科班里面大多都是艺术生,课程安排跟理科班不太一样。
陈欣然就是艺术生,学的美术。
“不知道,反正我就是告状!”
陈欣然边说边猛蹬自行车飞逃窜。
前面一个小坑,咯噔一下,胸前的大白兔剧烈晃动,惹得大家的心脏也跟着一阵跳跃。
望着陈欣然扬长而去,成冰气的牙痒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