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晴屿低头和她睫毛之下的清澈的明眸对视,分不清她究竟是清纯,还是本质熟透的蛇果。
无论那种都让她喉咙发涩,某处滚烫,想吃她,想吻她。沾了omega唾液的抑制环好像会失效。
羽睫眨动,应梨初纯真的问:“傅小姐……你会欺负人吗?”
傅晴屿移开视线,答:“会。”
应梨初突地凑近问她,“那我呢……会欺负我吗。”
这个问题答不上来,感觉不会,应梨初是让人想呵护的类型,可是她眼睛湿漉漉,傅晴屿身体某种恶劣因子就想苏醒,她无法探寻和控制,她会失控的想让应梨初崩溃的大哭。
应梨初说“好吧不玩游戏”
又张开手臂,明明不知道傅晴屿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让她抱,自投罗网一样,“想吃冰淇凌,麻烦你抱抱我…”
傅晴屿有点愣,应梨初主动伸手环住她的脖子,温热温柔的气息一起袭来,傅晴屿抱着她去买冰淇淋,期间傅晴屿低下头看应梨初。应梨初没有之前那么害羞,唇轻轻抿着,会抬头看她,然后说:“傅小姐,要撞椰子树上了。”
傅晴屿转个弯错开了前面的树。
这是傅晴屿第一次抱omega,很柔软很娇弱,给她的触感很美好,像是……她给应梨初买的丝绒冰淇凌含在嘴里融化了。
应梨初坐在高脚椅上,含着冰淇凌,唇上带着粉色的奶液,她轻轻地舔干净,然后她继续摆弄手机,只是她没有穿鞋子的脚搭在傅晴屿的沙滩鞋上。
她的腿笔直,也很好看。
过了会儿,太阳晒过来,应梨初脸颊微微泛红,她好奇地看傅晴屿,“傅小姐,你看我腿干嘛?”
傅晴屿再去看她的脸,应梨初用勺子咬另外一边没动过的冰淇淋,说:“你吃这个,香草味儿,很不错。”
傅晴屿盯着看,再低头,冰淇凌只在她唇上冰了一下送来了,应梨初立马把勺子收了回去,“忘记了,我咬过勺子了……”
她咬住勺子,对着傅晴屿轻轻一笑。
傅晴屿心尖软软的,像是杯子里的冰淇凌,只是她的比较热。
应梨初张了张唇,想说什么,手机又震动了一声,应梨初捏着手机语音键皱着眉发,“不喜欢,不喜欢啊……”
说完再看傅晴屿被她冰冷的眼神吓到了。
傅晴屿情绪不佳,应梨初陪着傅晴屿坐了一天,手机玩到没电就借她的充电宝,一个充电宝接着两根线,傅晴屿坐在她躺椅的边缘,偶尔想瞧一瞧她在聊什么,但,总看不到。
夜里,把应梨初送到隔壁房间,傅晴屿早上给她开的一间房,关门时,应梨初跟她挥手:“明天见,傅小姐。”
傅晴屿颔首,没应声。
门掩上。
傅晴屿回到房间,她想抽烟,应梨初似乎不太喜欢烟味,她靠着栏杆吹着风,心绪繁杂。
这可是让人肝胆具畏的傅晴屿,是海上煞神,向来没有谁敢惹得她这么心烦意燥。
应梨初像是上帝看不惯冷漠的她硬扔下来的软糖,傅晴屿认为自己不会吃,毕竟她对天上掉糖果的事儿从不感兴趣,现实不是童话。
可是捏着捏着,才发现她的指尖在享受这种弹软的触感,想把她捏到融化,想让她进到自己味蕾里。
什么味儿的?
再看看手,应梨初不在上面。
夜晚很静,傅晴屿捏着拿过来的酒杯,她品了品味道,很甘醇的葡萄酒味儿入喉,只是,不够甜。
她在寂静的阳台这一待就是十一点,也想应梨初想到十一点。
凌晨三点,应梨初睡熟了,刚浅浅做了个梦被手机铃声吵醒了,她侧过身体在床边一通乱摸,眯着眼睛看,是一个陌生来电,应梨初一般不接陌生电话怕是一些奇怪的人骚扰她。
她挂断了继续睡着,但是手机又响了,她呼着气重新接听,电话那边半天没有声响。
“喂,谁?”
应梨初警惕地问着,觉得是经纪人给她找的老男人,凶着说:“我要挂了。”
“是我。”
傅晴屿?
应梨初清醒许多,声音慢慢软了起来,“嗯?怎么啦。”
“我想了一夜,深思熟虑了许久。”
“唔?”
应梨初眼睛倦怠地合了合,然后单枕着一直胳膊好好听她说。
傅晴屿声音在应梨初耳朵里低低的响起,那瞬间应梨初以为是梦没醒,她呆滞的睁眸,机械的握着手机听到那边海风拂过的声音。
嘈杂的,安静的。
傅晴屿说,“应小姐,我好像钟意你。”
应梨初将醒未醒的声音压着心绪的波涛汹涌,有种江南的软调,“我不要好像。”
傅晴屿再说:“应梨初,我中意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