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稚抿了口咖啡,笑吟吟:「什麼?」
許藹瞳孔放大:「小稚姐,你一點也不好奇嗎?」
祁稚:「好奇。」
許藹啊一聲:「你這副表情看上去對事情的發展一點也不好奇,」她撇一眼,吐槽道:「你怎麼和我哥一樣。」
提到許縱承,祁稚興大增,戳了下許藹梨渦:「你接著說。」
許藹這才接著說。
「我看到!是給她發信息的那個人唆使她去舉報你那場比賽的!」
祁稚靜了靜,頓了片刻,說:「我知道。」
許藹頓了良久,嘴唇開了又合,合了又開。像是恍然大悟,她道:「所以那次她過生日,你沒去?」
祁稚笑了笑。
「我算是認清她這個人了,」許藹也跟著笑笑,怒火逐漸降下來,說:「小稚姐,我以後不和她在一塊玩了。」
祁稚又笑笑,兩人聊了會天。
許縱承明天休假,祁稚上完下午的課,便去醫院找他。
經過二樓拐彎處時,遇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人。
是孫煙。
現在天色尚早,拐角處的燈或許是壞了,整個拐彎處卻漆黑一片。她站在陰影里,半蹲著,手扶著膝蓋。
像是接收到目光,孫煙恰好抬頭看向了祁稚。
祁稚腳步一頓,淡淡掃了眼她後,便直接停也沒停地上樓了。
快到上樓時,孫煙忽然出聲叫住祁稚。
祁稚完全沒理。
離許縱承下班還有十分鐘。
祁稚坐在沒人的長椅上,把手機靜音,玩了局某益智小遊戲。
忽然,有人攀住她雙腿,她愣下,一雙枯黃的眼出現在她視線。
下意識地,她站起來,很快認出這個人是之前,來醫院給她下跪求她的女人。
不知道,她兒子有沒有安排上床位,有沒有把病治好。
「阿姨。」祁稚覆上她雙手。
沒等她問,女人便朝她笑了笑:「好人啊,好人。我記得你,上次我來醫院鬧事,真的是太對不起了。那次嚇到你了吧?」
「有一點,」祁稚彎了彎唇角:「阿姨,您兒子現在好了嗎?」
「好了,好了,」女人笑著說,「是許醫生主的刀。現在我兒子就躺在那個病房呢,」她指了指,說:「還是要謝謝醫院,謝謝許醫生啊。」
祁稚也覺得高興,和女人多聊了幾句。
過了會,女人掏出手機,似乎是給誰撥了個電話,語氣不是很好,似乎還在用方言罵人。
祁稚又重坐會那長椅,靜候許縱承下班。
倒是那女人,自然地坐到祁稚身邊,朝她解釋:「我女兒真的不爭氣!學習學習不行,也不會照顧她弟弟。我叫她下了課來醫院,她到現在還沒來。我養她真的一點用也沒有,還不如讓她儘早嫁人。哎,就她那樣的,也不知道誰能看上她。」
祁稚眉皺起,微頓,說:「阿姨您不能這麼想啊,嫁人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