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滾開!」墨鏡白人怒了,一手推開陳風。
見他仍然不自省,陳風不想再耽擱,道:「這個蠱蟲匣是不祥之物,你來金江,是不想蠱蟲失效,我說對了嗎?」
「你!」墨鏡白人僵住,愕然的看著陳風。
陳風點了一杯咖啡,從白人身上他沒看到煞氣,說明他並沒有用這個東西去殺人,這也正常,這蠱蟲匣已經有年代了,如果真用來殺人,恐怕蠱蟲已經失效了。
「咱們應該聊聊。」陳風笑道。
墨鏡白人沉吟片刻,摘下了墨鏡,露出一張和凱文差不多的臉,只是他更瘦,也更英俊,但此時臉色也很差。
「你到底是誰,怎麼會知道它的秘密!」墨鏡白人迫切的道,這是他最深的秘密。
陳風道:「這無關緊要。」
這根本不難猜,哥哥是來金江聚會的,這個男人能找到這裡,說明哥哥見的人當中有他。該死,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哥哥來華夏,自己能在華夏買到這個寶貝,碰到一個了解這寶貝秘密的神秘人,又算得了什麼?
早該想到這點!
「我是他的弟弟。」墨鏡白人嘶啞著喉嚨道。
陳風點點頭:「為什麼要對你哥哥使用蠱蟲呢?」兄弟相殘的戲碼,不管是電影還是現實,都是很有看點的,他百無聊賴的想著。
「他該死,因為他是我們家族的恥辱!」墨鏡白人低吼道,渾身憤怒的發抖,臉上帶著濃郁的恨意。
「暫停吧。」陳風忽然沒興致了,指著葫蘆道:「你這個東西,從哪裡得到的?」
「我不會說的。」墨鏡白人將葫蘆小心塞入衣領里,貼身藏好。
陳風搖頭,道:「你沒發揮它真正的作用,事實上,如果激發得當,你完全可以坐在家中,輕易殺死你哥哥。」
這白人很可能是偶然發現蠱蟲的使用方法的,但很可惜,只用了最基礎的功能。
「你是蠱術師!」墨鏡白人臉色一變,嚴肅的看著陳風。
「差不多,這種東西我想要多少其實就能做多少。」陳風淡淡的道,已經有點不耐煩了:「我不想再問下一遍,說吧,你從哪裡得到的。」
「這是我旅遊時買來的。」墨鏡白人有點躲閃的說道。
「買的?」陳風冷笑一聲,揮手一甩,一道寒芒刺入對方的眉心穴道,張口默念,一股氤氳的氣息從兩人中間的半空出現,猶如一道鎖鏈。
霎時,墨鏡白人身子一顫,不聽使喚的抬起手,衝著自己的臉上抽了兩巴掌。
「這只是個教訓,說吧。」陳風一邊默念經文,一邊用詭異的音調說話,聲音中好似有誘惑人靈魂的邪魅感。
「是我從雲南一座廟裡偷來的。」墨鏡白人面色猙獰,眼中閃爍著駭然的光芒,似乎極度抗拒著什麼,嘴巴卻不聽使喚的自動張口。
「誰告訴你的蠱蟲控制法?」陳風又道。
「偷來的時候,盒子裡還幾張紙,很破舊了,我找到中文系的教授解開的。」墨鏡白人依舊驚恐抗拒,但說起話來卻是盡數吐露。
「哪座廟?」
「雲南飛蒙山,當時哪座廟要拆遷了,我只是覺得葫蘆好看想買下來,他們死都不賣,我就偷了,不過我有留下錢。」
「那個廟還在嗎?」
「不在了,我後來有後悔想歸還,但當地說我走的那晚,颳大風廟塌了,廟裡面的人都不見了。」
陳風輕嘆一聲,什麼大風,恐怕是被連夜強拆了,剛剛得到的一點線索,就此斷了。
他手一揮,飛針飛回衣袖。
墨鏡白人眉心一痛,終於又能說話了。不過他卻一臉驚恐,方才他理智都在,可是卻身體不聽使喚,感覺陳風的眼睛像是一個漩渦,耳邊不斷迴蕩著一股鬼魅至極的經文,像是不說出心底秘密,就會立刻墜落十八層地獄,恐懼莫名。
「你是魔鬼!你對我的靈魂做了什麼?」深吸了一口氣,墨鏡白人怒道。
「你不想合作,我只是給你了點教訓而已。」陳風淡淡道,什麼魔鬼,沒見識的美國佬,他明明用的是惑心決,據說是血神宗的入門心法,只能對付意志力不堅定的人。
墨鏡白人怒吼著,抓著木葫蘆對準陳風,想說什麼。
陳風看了一眼木葫蘆的口,笑道:「你確定要這麼做?」
墨鏡白人頹然的放下手,陳風能輕易的控制住他的身體,這簡直匪夷所思,他覺得即便蠱蟲也制不住他。
「你有個聰明的大腦。」陳風道:「提醒你一句,這東西雖然好用,但代價卻也巨大,蠱蟲從來不是老實的東西,沒有真正的操控方法,它會吸收你的活力為代價。」
陳風指了指他蒼白的臉頰道:「最近你是不是覺得特別冷,還很嗜睡?這只是開始,如果你繼續使用它,你會開始日日做噩夢,出現幻覺,不出兩年你會老得和垂死的老人一樣,最後猝死。」
墨鏡白人抿了抿嘴,覺得陳風說中了自己一些變化。
「我言盡於此,另外凱文身上的蠱蟲我帶走了,你不用想著再去收回了。」陳風懶得管這家人中的恩怨,區區一個吸收精力的蠱蟲,尤其對方還是個半吊子的蠱術師,拿走蠱蟲只是順手的事情。
陳風放在桌上一張鈔票,準備離去。
「等一下!你可以收我做徒弟嗎?」墨鏡白人忽然道,眼神熾熱的盯著陳風。
陳風看神經的回頭瞥了他一眼:「你有病嗎,我就算找弟子也是找華夏人,況且你又不是什麼美女,收你做徒弟,我瘋了?」
「我女友是個火辣的靚妹,她是個很有名的模特,你教我剛剛的法術,我把她送給你!」墨鏡白人急忙又說道。
面對利益總有人這麼簡單就付出一切,陳風皺眉,厭惡的看著他:「這話你女朋友聽到了,大概會傷心。」
「她只是喜歡我的錢,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感情!你不信我可以現在讓她跟你視頻,她真的很火辣,是難得的尤物。」墨鏡白人已經突破下限,不知羞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