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石白米是张水生到来年秋收,专属于他壮劳力这个身份的全部精细口粮,都给了吴蔚就意味着从此刻到来年秋收,张水生只能吃粗粮,没有细粮了。
就连吴蔚都觉得这份谢礼太贵重了,她知道张水生家并不富裕,不过就连一向精打细算的张老夫人也坚持要吴蔚收下,吴蔚只能从命。
四人上了路,三人都要求柳二娘子坐到车上,于是柳二娘子背靠着粮食袋子怀中抱着一篮子鸡蛋才勉强挤下。
出了张家村沿着山路一直走,经过绣娘家的老屋再走一个时辰就能到柳家了,平常这条路来往的人也不少,不知怎地今日却异常的冷清。
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,雪没过足面,好在张水生经常去杀猪宰羊的人家帮忙,家里不缺毛皮,出发前给吴蔚和绣娘一人找了一双羊皮靴子,是那种直接套在鞋子外面的,靴筒到小腿的位置,一来可以保暖,二来是避免布鞋沾到雪以后湿了鞋子。
一路说说笑笑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,直到……迎面走来一队由四人组成的衙役小队。
他们拦住了吴蔚一行人的去路,打量一番后问张水生:“哪来的?到哪儿去?”
张水生答道:“从张家村来,要到小槐村的岳父岳母家送年礼,车上坐着的是我妻子,那边的是我妻妹。”
两名衙役对牛车简单检查了一下,没发现可疑的物件,回来之后笑着说道:“你这女婿够孝顺的了,给丈人家的年礼这么厚?”
张水生解释道:“我妻子有身孕了,头一胎,我娘高兴。”
“过去吧。”
“敢问差爷,是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“不该你问的就别问,快走!”
衙役毫不客气地说道,张水生连连称“是”
拉着牛车走了。
绣娘哪里见过此等场面,光是那四名衙役手中的佩刀就把绣娘吓得腿软,最后还是被吴蔚扶着才能离开。
四人沉默着走出很远,张水生突然说道:“咱们快些,三娘你也上去坐着,和你二姐挤一挤。”
吴蔚拿下装冻豆腐的竹筐背到身后,给绣娘腾出了一块位置,张水生拉着牛车加快了速度……
来到老屋附近,吴蔚的心中有了答案。
义庄门口站了四名衙役,其中两人再次拦住了吴蔚他们的去路,张水生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屋,衙役半信半疑地跟着张水生他们一起过来,直到看见绣娘掏出钥匙开了锁,才松了一口气。
其中一位衙役说道:“你们这几天最好是能到亲戚家借住,要是非得住在这儿……把门窗都关好了,好好在家里待着,没事儿别出来闲逛,更别往义庄那边去。”
张水生答道:“差爷放心,我们取点东西,就到岳丈家去借宿,不会给二位添麻烦的。”
“嗯。”
衙役走了,柳二娘子的脸都吓白了,下车的时候由张水生半抱着才行。
出命案了!
剩下的三人心中也有了答案,但却没有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除了吴蔚依旧面色如常,连张水生的表情都不甚自然,绣娘更是和大白天见了鬼似的,一副惊慌模样。!腐,切好了冻成冻豆腐也一并装到了车上。
这一石白米是张水生到来年秋收,专属于他壮劳力这个身份的全部精细口粮,都给了吴蔚就意味着从此刻到来年秋收,张水生只能吃粗粮,没有细粮了。
就连吴蔚都觉得这份谢礼太贵重了,她知道张水生家并不富裕,不过就连一向精打细算的张老夫人也坚持要吴蔚收下,吴蔚只能从命。
四人上了路,三人都要求柳二娘子坐到车上,于是柳二娘子背靠着粮食袋子怀中抱着一篮子鸡蛋才勉强挤下。
出了张家村沿着山路一直走,经过绣娘家的老屋再走一个时辰就能到柳家了,平常这条路来往的人也不少,不知怎地今日却异常的冷清。
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,雪没过足面,好在张水生经常去杀猪宰羊的人家帮忙,家里不缺毛皮,出发前给吴蔚和绣娘一人找了一双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