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三思皮笑肉不笑道:“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说宣楚死。。。。。。宣楚师兄死了?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李惊元面露愧疚,“那是我错怪你了。抱歉,梅师弟,原来你并非有意蒙骗小师妹,而是不知其中缘由。”
若换作平时,好不容易逮到了别人的错处,梅三思多半要阴阳怪气的嘲讽两句。
可现如今他却只是淡淡地回了句:“既然李师兄你诚心道歉,那就告诉我沈苓在什么地方吧,我有事情要问他。”
云真默默拿起石桌上的茶壶,为自己倒了杯热水,并顺带在心里评价了句:他还真够不要脸的。
人家道歉只是出于礼节而已,没想到梅三思居然真的好意思接受。
真要论起对错的话,应该是梅三思这家伙向李惊元道歉——毕竟要不是他嘴欠,非要在他们面前胡编乱造的话,也不会让李惊元心生误会。
罢了,反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,她只是个旁观者而已。
云真端起杯子,小口小口地喝着水。
而另一边,李惊元居然容忍了梅三思的不要脸,还笑着将沈苓的下落告诉了他:
“沈苓师弟啊……听说他这些时日里一直待在望阙河畔,每天夜里都要站在河畔喝酒唱歌。那歌声就像鬼哭狼嚎似的,难听至极,可把那些深夜去望阙河取水的外门弟子给吓了一跳。”
噗。
云真垂下眼眸,掩去眸中笑意。
“哦?”
梅三思又露出了惯常的讥讽笑意,“怎么不用留影石帮他录下来?到时候拿给全修仙界看看,他可就出名了。”
李惊元摇摇头,无奈道:“若是你们有办法的话,能不能把他给劝回来?哎,那些被他吓到的外门弟子都递过来几十封举报信了,可每次掌门派人去劝他,他就做出要跳河的样子,实在是没有办法了。”
“梅师弟,你也知道的,包括咱们七峰在内,每个内门长老的住处都设有专门用来取水的水井,可外门的水井却都被那些商贾给霸占了。因此外门弟子若是想喝水,便只能自己去望阙河打水。”
“你想想看,大半夜去河边打水本来就瘆人,还要听到沈苓师弟吓人的歌喉,他们都要有心理阴影了,掌门都准备找人把他套麻袋里打晕丢回清遥峰了。”
听完这些话后,云真心里想的是——
“那就顺了他的意,让他跳河。”
哦,虽然确实是她的心里想法,但这话可不是她说的。
而是坐在她对面的梅三思说的。
梅三思冷笑道:“只要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,就不会有问题了,不是吗?”
“那就麻烦你了,梅师弟。”
李惊元笑了笑,“若是不能把他劝回来的话,那就请你大义灭亲,直接把他推河里淹死好了,记住,他在望阙河的上游。”
“哦,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干的。”
事实上,梅三思压根没想劝沈苓。
他打算问完自己想问的事情之后就直接把沈苓踹进河里,反正那家伙也打不过他。
在走出清遥殿前,梅三思忽然回头看向云真,说了句:“呵呵,小师妹果然是个铁石心肠的,连师兄要跳河都不去管管,比起我来差劲多了。”
云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