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多的人,她一个都不让进她的病房,尤其是那一群庸医。
霍牧一算是符满这一个星期见到的除了医生以外第一个外人,只是他的到来,让她心脏更是疼得厉害。
符满生气的推开李妈的手,她一只手捂着心口,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,整洁的床单都被她抓得皱成一团。
符满每次心口疼就会赶人,李妈已经习惯了,她拉着旁边皱着眉的霍牧一出了病房。
霍牧一纯粹是太惊讶了,所以才轻而易举的被李妈拉出了病房。
他是真没想到,符满是真生病了,而且看样子还很严重。
“她疼成这个样子,不能吃止痛药吗?”
霍牧一在病房外消化了一会,他才皱着眉问道。
“吃过,但是没用。”
李妈叹了一口气说。
符满这个病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查不出来什么病,吃止痛药也没有任何效果。
“那怎么办?医生呢?”
霍牧一的疑惑有很多。
“哎。”
李妈也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:“要是能治早就治了,霍少爷你先走吧,小姐她现在不喜欢见外人。”
霍牧一皱着眉头走了,只是十分钟后,他又趁着李妈不在病房外偷溜了进去。
符满已经疼过了那一阵,现在心脏只是微微的疼痛。
要是之前,这样疼她也要让医生好好给她看一看。
现在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,她的耐疼性已经大大提高了。
水杯就放在右边的床头柜上,但是符满刚才疼的已经把自己身上的全部力气消耗完了。
她勉强的伸出手,鼻尖出了一层薄汗才总算是碰到一丝杯壁。
医院的病房门质量很好,打开又合上也完全没有出一丝声音。
符满的全身心神又全部都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上面,她也不知道在跟谁较劲,或许是想要证明自己。
明明病床上的响铃她抬手就能碰到,明明她一张嘴,就会有上百个佣人供她驱使。
但她还是压着身子,一点一点的探出手臂往前伸。
马上就要拿起来了,但是符满手一个不稳,水杯直接被她扫落在地。
预想中的破碎声没有响起,因为有一只小麦色的手稳稳的接住了它。
“符小满,你想喝水就叫人啊,自己逞强个什么劲。”
霍牧一伸手稳稳的接住水杯,只是他一张嘴就是讨骂的语气:“这样,你叫我一声哥哥,我就勉为其难的喂你喝水。”
“滚。”
符满的心口又开始疼了,她疼的脸色白,额头都在一跳一跳的疼。
偏偏这个时候霍牧一还在喋喋不休:“要我说你这病纯粹就是报应,谁让你之前天天坑我,害我天天挨鞭子。”
霍牧一的嘴唇一张一合,他一直在说话,但是符满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。
她的视线里就只剩下那一张一合,饱满的,带着明显健康颜色的嘴唇。
吻上去。
吻上去。
脑海里突兀的出现这样一个声音。
它催促着符满。
符满不知怎么有了一些力气,她跪在病床上直起身子,一伸手就拽着病床旁男生的衣领拉向自己。
下一秒,她就狠狠的咬了上去。
就是咬,符满把她心里的怒气完全泄在了霍牧一这带着热气,还非常柔软的下唇上面。
咬上去的那一刻,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包括霍牧一喋喋不休的声音,包括符满的心口疼和头疼。
就连她拽着霍牧一衣领的那只手都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力气。
她拽得很紧,也很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