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若是娘娘心中还有俞家,便不要做让陛下生厌的事。陛下让您留在宫中,您便安安稳稳留在宫中便是了。”
贾乡恭恭敬敬地说道。
俞太后却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来:“你竟然威胁哀家?!”
“不,奴才怎敢,只是说些浅显的道理同娘娘听。”
贾乡卑躬屈膝地说道。
年初时,娘娘不是一句话便让皇上禁足了吗?
如今也该明白如此该如何做才是。
贾乡话中未尽之意,俞太后却明明白白,她只感觉脸上一阵骚热。
俞太后想到自己的母族,她屈辱地说:“哀家头疼,魏嬷嬷扶哀家回去。”
“咳咳咳咳咳你们、派人截杀、方长鸣,还、败了!”
安国公伏在病床上,他面色青紫,双目浑浊,看起来就像是个死人,清醒过来便听到这么一个消息,安国公险些昏了过去。
傅岭按住安国公的人中,安国公这才勉强清醒了些。
他想要叫郎中,安国公却死死拉住他。
“咳咳咳咳咳!”
“祖父,祖父你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“去,俞家给的信,把它拿出来!”
安国公艰难地说。
傅岭哪敢怠慢,理解从袖中掏出了贴身带的信件。
“烧,烧了。”
安国公直直地看向傅岭。
“烧了?这可是……怎么能够烧了?”
傅岭连连摇头,便是这次没能成功,没有证据,难道陛下还能将他们安国公府如何?
“我、让你、烧了!”
安国公心中有种诡异的预感,这一次他们怕是真的大祸临头了,他痛苦摇头,他哪里是不想要给子孙留下一份荫庇?若是此事牵扯不上俞家,按照俞尚书的脾性,或许还能保下他们安国公府些许血脉。
可要是牵扯上俞家,俞太后是陛下亲生母亲,俞家便是败落,也能留下一口气,到时候俞尚书定然不会放过他们,他们府上的人更是留不住。
“祖父……此事办的隐蔽,便是有人怀疑是我们动的手,也没有证据,您又是何必呢?”
傅岭只感觉祖父这是病糊涂了。
安国公见他竟不听自己的话,他直接去夺傅岭手中的信件。
傅岭见祖父如此虚弱,哪里敢跟他争抢,这信就这样被安国公抢了过去。
安国公想要将手中的信撕碎,可是手上竟是一点力气都无。
安国公不由得悲从中来,不过短短一年,他是如何走到了如今这一步?
似乎从陛下病好之后,他就再也摸不透这位皇帝的心思了。
“住手!”
蒙齐一脚将雕花木门踹开,直接从安国公手中夺下了那封信。
安国公府上的忠仆想要拦着禁军查抄,还有不少人偷偷报信,可这回蒙齐是抱着立大功的心思来的,自然是用了十二万分的心,这些奴仆都被禁军全部抓住,堵住嘴带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