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长鸣平平淡淡地说:“称不上好,顾举人、吕举人和本官都在飞鹤书院中读过书,见过几面罢了,那时候本官也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,吕举人和顾举人还是刚刚启蒙的孩童。说来已经是多年不见了。”
傅岭瞳孔微缩,他竟然已经知道了!
怎会如此?
一旁记录案件的主簿都愣住了。
没想到啊,今个没法去美食节还能看到这种热闹!
主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想,这听着怎么像是有人在针对方大人啊?
曹6眉头紧皱,方长鸣怎么知道的,还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来?
“哦,这般巧吗?”
傅岭面上的神情很快变成了惊讶。
傅岭看着方长鸣等着他之后的话,方长鸣如果承认是巧合,他也好往之后的事上引。就算是方长鸣提早知道了又如何,提早知晓和不能抹去他们三人早早相识的事实。
这么安慰这自己,傅岭渐渐恢复平静。
“不算吧。”
方长鸣却给了他一个出预料的答案。
“不算?这话如何说?”
曹6冷哼一声。
方长鸣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木桌桌面。
“飞鹤书院是常州府最好的书院,有举子入京怎么能说是巧合呢。傅大人,曹大人,你们若是对飞鹤学院好奇,咱们可以以后再说,现在不该是问清楚案情吗?”
方长鸣靠在木椅上,动作懒散却又丝毫不违和,瞧着还是那幅公子翩翩的模样,让人说不出一句不好。
傅岭高高悬起的心落了下来,还好,还好,方长鸣只是在推诿,并没说出什么出他们计划的事。
方长鸣喝了口茶水,压下眼中的戏谑。
他和飞鹤书院是暗中的有些关系,他入仕之后便常年资助飞鹤书院办学。
飞鹤学院的山长正是吴老先生的嫡传三弟子,不少大儒会来讲学,却困于深山,吃喝用度上终究是比官学差上一些,他在手中宽裕些之后便开始资助飞鹤书院。
一开始他确实是真心的,只是现在更多是拉拢学子。
出了钱财他还给书院捐了不少他找来的藏书。
尚山长每年都会给他寄信。
这些事就不好说出口了。
“此三人的身份也同案件有关,自然也是要问的。”
曹6只当方长鸣是心虚。
方长鸣侧身看向曹6:“安国公府似乎是让我彻查此案吧?”
他又转身去看傅岭。
傅岭只是说:“自然是方大人彻查此案,但是曹大人说的也没错。”
薛主簿看这三人打机锋,更加兴奋了,曹大人不是忠于蔡大人吗?
如今似乎又是站在安国公府一边的,这变化真是够快的。
薛主簿啧啧称奇,手中笔却丝毫未停。
突然几个衙役快步走了进来。
几人身上带着寒气,让吕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方大人,曹大人,我们在那宅子里找出了一封没被烧净的信。”
打头的衙役声音中带着喜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