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切記。」宋延提醒道:「不可只聽一人之言。」
茯苓道:「是!屬下領命!」
「麥冬。」宋延道:「你去查魏樟,查近半年來與他往來的人員有哪些,都是些什麼人,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,他們往來之後雙方可有什麼變化。」
「屬下愚鈍,還望王爺明示,變化指的是?」
宋延道:「魏樟可有來歷不明的錢財收入囊中,與魏樟往來的人員可有官職變動。」
「屬下明白。」
「等等,查的範圍再大一些,與往來人員相關的人員的官職變動情況也一併查了。」
「是。」山麥冬道:「屬下領命!」
當事人魏長臨並不知道宋延背地裡已經開始調查此事,竟還有心思向丁香打聽宋延的事。
「丁香妹妹。」魏長臨朝丁香招招手,「過來坐。」
「公子有何事?」丁香問道。
「也不是什麼大事。」魏長臨拍拍旁邊的椅子,「坐下說。」
魏長臨雖然是案件的嫌疑人,現下被關在王爺府上,但他好歹是朝廷命官家的嫡子,即便丁香領了看守的命令,也還是得畢恭畢敬地對他。
他們之間尊卑有別,魏長臨可以坐著喝茶吃點心,而丁香卻不行。
丁香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,所以不敢應魏長臨的要求。
「公子有什麼便問,丁香站著說也是一樣的。」
魏長臨知道丁香在顧慮什麼,他和丁香想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點心嘮嗑是不可能的,至少短期內是不可能的,所以就沒有為難她。
「既然這樣,那我就直入主題了。」
「公子請說。」
「按理說王爺的地位應當很高。」魏長臨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蓋子,一副閒聊的模樣,「為什麼會在大理寺辦案?」
莫非是個不受陛下待見的王爺,被架空了權利,所以才跑來大理寺破案?
宋延的事人盡皆知,按理說魏長臨應當是知道的。
丁香啞然:「魏公子竟不知為何?」
魏長臨反問:「我應該知道嗎?」
「可是這是…」
「我知道你要說什麼。」魏長臨打斷她,「我腦子壞掉了,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,還有勞姑娘給我說說怎麼回事。」
「行吧。」說起宋延,丁香就停不下來,「王爺本是當今聖上的皇叔,是大晉最尊貴的王爺,本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,做一名閒散王爺,或是在朝政上大展收手,可王爺自小便喜歡查案,對朝政之事毫無興,先帝在位時就天天往大理寺跑,先帝原先還勸過幾次,可王爺根本就聽不進去,時間長了就不再管他。等當今聖上即位,王爺更是說出了『大理寺是我的家,寺在人在,寺亡人亡』的話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