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蒔點頭,「徐院使別來無恙。」
徐毅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,「可是身子出異樣了?」
「嗯。」
「近來總是提不起精氣神,很是嗜睡。難掩咳嗽。」
徐毅給蕭蒔號了脈,眉頭緊皺。
「是那小子給世子爺開的藥?」
蕭蒔垂下雙眸,「院使說笑了,您還不了解我嗎。」
徐毅沒了話,只是那雙向來精明的眼睛裡混濁了些。
「院使,幫幫忙,讓安能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天吧。」
徐毅氣的牙根痒痒,「怎麼幫!老夫醫術有限!」
「怎麼會呢,杏林聖手的徐院使啊,幫幫忙吧…」
徐毅滿臉的無可奈何,「你啊…真是拿你沒辦法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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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都黑了,蕭蒔才回到王府。
姜知君還未睡,一直在等著蕭蒔。
「怎的回來如此晚,不是說去去就回嗎?」姜知君問著,只是頻繁的眨眼睛。
「抱歉。是回來晚了。」
蕭蒔的臉色有些蒼白,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。
姜知君扶著蕭蒔坐下,擦著蕭蒔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虛汗。
「咳咳…咳咳…」
蕭蒔連咳嗽都有些忍不住了。
極力壓抑的咳嗽聲讓姜知君緊皺著眉頭,泛起了心疼。
「偌安…別壓著,好不好…」
蕭蒔的嘴角滲出些血跡,「嗯,好…」
被汗水打濕的幾縷頭髮緊貼著蕭蒔的臉頰,好似風一吹就散了。
當素白的帕子染上刺眼的顏色時,姜知君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欺騙自己,再去刻意忽略蕭蒔這副身子。
「偌安……」我該拿什麼留住你啊。
蕭蒔忽然間覺得自己變得脆弱了,要不然怎麼會那麼想抱住眼前這個人呢。
錯亂之中,蕭蒔握住了姜知君的手,她的手是那樣的溫熱。
「棠泠,讓我睡一覺好不好?」
蕭蒔的聲音虛弱至極。
長蘭看著,並未言語。
姜知君點頭,為已經閉上眼的蕭蒔重掖好被子。
等到蕭蒔完全熟睡,姜知君到房門外問著長蘭。「偌安在皇宮發生了什麼?」
「回世子妃的話,爺只是讓徐太醫瞧了瞧身子。」
「是徐太醫還是徐院使?」姜知君的聲音清冷冷的,卻讓長蘭心頭一驚。這竟然有些強勢。
長蘭低著頭,老實的回答著,「是院使。爺讓院使開了幾副藥,施了針,讓爺冬天好過一點。」
長蘭說的話真假參半,姜知君不得不信。
所以,你問我,是想讓我陪著你嗎?